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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失笑。
她虽不知为何柳戚戚今夜心情不大好,既然她不愿意说,她便也不问。
如今能够一醉方休,也是件好事。
今夜,有人醉卧软榻,有人清醒未眠。
谁又没有心事?
……
郭荣接到属下密保后不久,便听下人说尉迟恭来府有要是与他商谈,他放下手中密信,起身出去接待了他。
郭荣给他倒了杯茶水,才询问他此番来此的目的,“是二殿下有什么吩咐?”
尉迟恭抬手推拒了茶水,转而给自己倒了杯酒,“二殿下倒是没有什么吩咐,只是我想你该明白现在我们的处境。”
郭荣眯了眯眼,饶有趣味地嚼着这两个字,“我们?”
尉迟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闻言瞥他一眼,“怎么?郭侯爷此刻还没明白,谁才是跟你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随意往后靠去,深黑的眼睛在眼前的人身上打量,“郭侯爷,怎么,您那小儿子的死没给您提个醒吗?”
郭荣的眼神瞬间沉下来,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尉迟恭嗤笑一声,“您装什么呢?长生蛊的事难道不是您透露出来的吗?怎么,你到现在还想着不偏不倚占据中立位置?”
他眯了眯眼,靠近他,“自从你将长生蛊的研制秘方透露给二皇子的那一刻,你就注定回不到太子身边了,你不会还想着,自己能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吧?”
“怎么,您那小儿子都死了,还没让你看清自己身处的形势吗?”
尉迟恭意味深长道:“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跟太子无关呢?”
郭荣蓦地抬头,“那个乐师……”
尉迟恭已然打断他,“平平安安从地牢走了一趟,又适时出现了一个替罪羊,你说,这么干净的手段,会跟谁有关?”
郭荣没有被他牵着走,冷静道:“我查过她,但是……”
尉迟恭道:“我也一早查过她,你以为我们没长心眼?二皇子就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他再次恢复松散的样子,“来,跟我说说,你都查到什么了?”
郭荣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