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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流筝抓住这个字眼,眼眸微眯,“你知道这枚玉佩,你认识这枚玉佩的主人?”
“若非我认识,你还会来这里吗?”
男人将目光落在她脸上,目光宁远,好似在透过她看什么人,“姑娘想从我这里了解有关这枚玉佩的事情,至少应当向我透露一二吧?”
“这枚玉佩,是什么人给你的?”
流筝顿了下,“我又怎么确认,你是真心想帮我?”
男人将手伸到纸伞外,雨水砸落到手上,“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流筝垂下的手指微蜷,正要有所动作,便又听那人道:“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今日心情不怎么好,不想伤人,但若你惹恼了我,就不一定了。”
流筝松开手,手指微动,顿了会儿,才开口道:“这枚玉佩……应当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应当?”
“从我有意识起,它便一直在我身上了,上面刻着的是我的名字。”
雨水渐渐小了,他的声音也从模糊变得清晰,“那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流筝一双眼睛清冷,嗓音也没多少温度:“我若是记得,还至于受你胁迫?”
“胁迫?”他咀嚼着这二字,好半晌,居然慢慢笑了,“原来你觉得,这便是胁迫?”
他嘴唇轻启,嗓音很轻,后面那一句流筝没怎么听清。
她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从小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反倒像是,自小吃尽了苦头,你武力深厚,非一日两日之功,而是数十年的积累,数十年的苦日子,当真是……可怜啊。”
流筝眼神骤寒,一字一句道:“这些事情,应当不劳阁下挂心。”
“生气了?”他嗓音清淡,仿佛未曾意识到在揭人伤疤,轻描淡写道:“原来你会生气,你会生气,就说明,你心中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你恨他们?”
“你恨他们抛弃你,让你流落在外,数十年生不如死?”
数十年苦苦所思被人轻描淡写揭开,流筝心中怒气难耐,却忽然笑出声,“阁下听上去对我的经历了解不少,难不成,是我身边的人?”
那人完全不上套,像是压根不怕被她揭穿,“你不用怀疑我,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提前知道我的身份,对你可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