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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安静了半晌,忽然开口,“流筝,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在你身体里种下长生蛊?你知不知道,母蛊在谁那里?”
流筝顿了顿,抬头看向她,“为了什么?”
楼主垂下眼,想到往日的事情,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魏太子应当只告诉了你的身份,但你应当不知晓,你过往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她的眼神变得锋利,直直盯着她,“你可知,你为何会生活在大魏皇宫八年而无人问津?整整八年,甚至连魏太子都不曾知晓你的身份。”
流筝抿了抿唇,嗓音微低:“……为什么?”
楼主冷笑一声,眼神慢慢冷了下来,“你说你想要自由,我当然可以给你,等这一切都结束后,你可以过你想过的任何生活。但你——”
“最好离大魏那些人远一些,你以为魏太子此番匆匆赶来是为了救你性命,你以为他们爱你?你以为你素未谋面的父亲又是什么好人?”
她眼神中仿佛含着冰刃,一寸一寸深刻骨,嘴角的笑容轻薄讥诮,“那位大魏皇帝,你名义上的父亲,他若是真的爱你,怎么会任你独自活在皇宫整整八年而毫不问津?整整八年,他都没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公主身份。”
“你又以为,他们算什么好人?”
国师府邸。
书房内安静无声,男人安静站在一处壁话前,墙上悬挂着一副美人图,画像中的女子年轻美艳,五官仿佛一笔一划细致勾勒出的水墨画,淡雅中带着艳丽,却丝毫不落俗套,一颦一笑间惹人轻而易举心动。
守卫走到殿门口禀告来客,“大人,殿门口有客人候着,称要与您见一面。”
国师淡淡勾唇,眼神不离画像中女子的模样。
他一早就知晓一个道理,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抬手将画像取下,细致而缓慢地平摊在书案上,“陛下不是一直想知道这长生不老之药的最后一味药引在何处?你去禀告他,最后一味药引,这不就来了。”
“是。”
守卫听懂他的意思,领命退下,不多时,殿门口便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国师长身玉立,站在书案旁,抬起一旁的毛笔蘸了墨研,一笔一笔细致地描绘画像上女子的模样。
直到那道脚步声停在他前方不远处。
“许久不见。”
低沉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不露情绪的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