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要离开的事情,自然没有瞒过柳戚戚,也或许她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
柳戚戚依旧和以前一样,咋咋呼呼,嘴上不饶人,但流筝却能发现,她时常在她转身后,望着她失神一瞬。
“你若实在不想我走,那我便不走了。”流筝望着她忙活的背影,没忍住说出了这话。
柳戚戚没转身,美眸向上一翻,无语道:“你要说这话也成,可别在我身边说,不然谢修珩还以为是我策反了你,不让你走。”
她悠悠叹了口气,手往桌面上一撑,歪头看着流筝,眯着眼笑,“你要是再不嫁人,就是个大姑娘了,还是趁早走吧,省得在这碍我眼。”
“柳娘,”流筝对她的嘴硬无动于衷,“日后馆子若是实在忙,你就招几个人来帮忙。”
别太累着自己了。
柳戚戚垂下眼,“这酒馆是我一手开张的,交给旁人管,我不放心。”
“你日后,也是要嫁人的。”
柳戚戚抬眸瞪她一眼,“谁说我要嫁人了?”
流筝笑着弯了弯眼眸,“你以为谢修珩真的会帮你隐瞒一辈子踪迹?”
“你以为,他早晚不会找到这里?”
柳戚戚仍要嘴硬,“那便等他找来的那一日再说吧。”
“可你总要为自己考虑的,若是你真心不喜欢他,讨厌他,便与他直说好了,男人都要面子,你说得狠心一些,他兴许再也不来找你了。”
柳戚戚烦躁地摆了摆手,“这句话在他身上不成立,我当年离开前什么丑话豆对他说了,他那人一向不要脸。”
流筝便静静地看着她,“你看,你了解他,就好像你了解我,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柳戚戚睨了她一眼,“你今儿不会是谢修珩派来探我口风的吧?你回去告诉他,让那个人死了心,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
流筝满心复杂,颇为无语,“你是见不得我对你好,是吧?”
柳戚戚抹了把脸,满脸燥意,“我跟你不一样。”
流筝好整以暇看着她,就问:“有什么不一样?”
柳戚戚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她,“他和谢修珩不一样,流筝,我和你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