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塞点钱,送到海关去喽,现在军方的人在他们不敢乱搞。”
“我不走!”
车里跟我搭话那少年突然发话,跳到我身边来,“我想跟着哥哥。
哥哥说要送我读书,是不是真的啊?”
我看着他,这小鬼倒胆大,看见我们几个这样的亡命之徒也不怵,我有点无奈,“乖啊,先回中国,留个账号,我给你汇钱。”
反正等我死了,我攒下来的钱也用不着替自己赎身,多了用不完,我又没有后代,去年就干脆拿这些钱供养了一个孤儿院,几十万美金供到那几个孤儿到成年没问题,再多供两三个小孩读书也绰绰有余。
“你们几个死猪狗……”
那地上雇佣兵缓过神来,破口大骂,被我一脚又踹晕过去,鼻骨发出一声脆响。
“之前怎么回事,跟我接头那个人呢?”
我转头看丁成。
“你刚走就出的事,翡兰唐人街上华人黑帮掐架,那衰仔运气不好,被砍得稀巴烂,替补的那个也受了重伤,新上任负责这一块的,干爹还没来得及跟他联络上,还好你没出事。”
“哎,黑仔,到了没有啊,今晚黄金坊的主子来啦,薄家少爷包场招待贵客,讲明了都要新人,你那边。。。。。。”
薄家少爷?
不知哪里发出的声音令我心里猛一跳,看向声源——是驾驶座上的通讯器。
我用枪顶着司机的脑袋,把他拎到通讯器前,盯着他摇了摇头。
他心领神会,打着哆嗦回:“马,马上就到,路上耽搁了一下。”
“真乖。”
我拍拍他的脸,搜他的身,把他的钱包摸出来,翻开一看,里边滑出一张女人抱着小孩的照片,华裔长相,小孩跟他挺像,背景就是唐人街的一家烧腊餐馆,不巧我和薄翊川去那里吃过,一眼就认得出。
我笑眯眯的:“哇喔,老婆小孩长得挺好看嘛,不会住在唐人街吧?我们也住那里耶,算不算邻居呀?”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是不是雷爷家要抢生意啊?我只是个打工的,求求你们,不要为难我啊!”
我站起来,把他拎到驾驶座上:“你等下把我送到芽笼去的时候,别乱说话哦。
就说你同伴下车尿尿,猪仔们跑了,他去追,车里就剩我一个。”
说着我又指了指不远处得狙击手“蜥蜴”
背后的狙击枪,“看见他没有,他射得很准的,八百米以内一枪爆头没问题。”
司机发着抖,点点头。
苏里南愕然:“我们明明是来偷薄家东西的,等重新联系好蛇头送你去家仆中介所就好了,你干嘛要去芽笼?卖身啊?”
“你没听见,刚才对面提到薄家少爷包场吗?”
我脑海里不住徘徊着那架婆罗西亚军方的直升机,心跳快了几拍,会是。。。。。他吗?
“算你这次运气好,歪打正着,下次你再这么自作主张乱搞,我就要告诉老板了。”
一直沉默的丁成终于面无表情地插了句嘴。
我一手搭住他的肩,撩起他一缕卷曲的鬓发,丁成三十多岁,摘掉眼镜长得像年轻版的梁朝伟,属于那种很内敛的帅,我往他耳朵里吹口气,耳语:“这种小事你先别说啦,我之后跟干爹自己解释。
这次任务结束,等我拿到酬金,我们一起去租个海边小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