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替薄翊川报仇。
他一个军官,干不了这脏活,我可以。
这辈子把不到手的老婆,偷着宠还是没问题的。
“接了个私活,赚点钱以后好养你啊。”
我轻声笑,那头丁成被我调戏得没话说,我都能想象到他脸红的样子,起了兴还想再调戏他两句,这时,手表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串数字,是雇主发来的讯息。
“这账户主人跟你什么关系?”
这雇主管的也太多了吧?
但毕竟给了我额外小费,俗话说有奶便是娘,我也不好不搭理他,回道:“情人啊,赚点外快给他花花,谢谢您打赏。”
隔了一会,那边又发来条讯息:“你拿我的钱养情人?”
还问?烦不烦。
我回:“你管那么多做乜,我给你把事办成不就行了?”
等了一会,那头终于再没回了,我按下手表的重启键,坐在了床上,才感到口干舌燥,见床头柜边放了瓶矿泉水,拧开就喝了几大口,关了灯,把衣服脱光,往床上一倒。
头顶电风扇呼呼作响,搅得人心烦意乱,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那个从薄翊川衣柜里偷的“纪念品”
,结果定睛一看,我不由傻了眼——这哪是薄翊川的校牌,这上面有我的照片,分明是我的校牌。
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薄翊川偷藏了我的校牌做纪念,毫无疑问,是兰姆姨收错了,这样的事也不止发生过一两次。
看着校牌照片上自己稚嫩的脸,我不禁有点恍惚。
我正式转学到王子岛的时候,是婆太寿宴后次年三月,我刚满十一。
我上初一,薄翊川则已经上了高一。
刚进学校初,他其实并不怎么管我,甚至一进学校就和我形同陌路,而我也乐得自在。
在王子岛里,我过得很逍遥,毕竟在翡兰除了王室的子女没人敢招惹薄家少爷,就算我是个冒牌货。
但除了薄家人,有谁知道呢,薄翊泽还在上小学就夭折了,这所只有初高中的国际学校里没人见过他本人。
从进校第一天起,我就受到了同班同学热烈追捧,没几天就和班里几个富家公子混得烂熟,上课时坐在一起说悄悄话,课间一起上厕所,中午也要一块吃午饭、打Switch、看杂志,一整个学期都是跟着他们玩过去的,完全忘了学习。
于是,到了期末时,我的成绩除了体育过得去,其余都惨不忍睹,阿爸也责骂了我,但远没有薄翊川这个假哥哥严厉,他罚我举着课本,跪在薄翊泽的牌位前一整晚,然后一整个暑假都把我栓在东苑,给我补课,一天也不放我出去玩,连那几个和我玩得好得富家子弟上门来找,也被拒之门外。
我阿爸知道他把我关在东苑干什么之后,也欣然支持,不理我想出去玩的哀求。
头顶的电风扇呼呼直响,一瞬,我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曾令我度日如年的暑假,薄翊川读英文的声音又萦绕在耳际。
“Ibelieve,IamBornasthebrightsummerflowers。。。。。”
是泰戈尔的《生如夏花》,他正在变声期,声音是少年特有的沙哑,很催眠,间杂着窗外长一声短一声的蝉鸣。
风扇刮出的风将他身上好闻的荷尔蒙气息不时扫进我的鼻间,午后阳光透过木百叶窗被切割成一道道,打在我的脸上,令我昏昏欲睡,纸上的单词清晰又模糊,模糊到融化,变成了溃不成军、四下逃蹿的蚁群,我的脸沉沉磕到桌面上,然后背后挨了“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