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身躯将我抵在了墙上,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从后边将我双手瞬间锁死。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手表的光源消失,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凭感觉足以判断这个人比我高,起码有一米九,体格也比我壮不少,我抬脚向后钩住他的膝窝向下跪,这是巴西柔术中的“斗狗”
,是在后背位遭到压制时最有效能反制对方的一招,可他的膝盖用力往上一抬,竟将我整个人顶悬了空,我被迫骑在他大腿上,双脚踢踹了几下就被他屈膝卡死,与他紧密相贴,一时竟动弹不得。
“你是谁?薄家的保镖?”
我脑子都要炸了,万万没想到薄家居然有身手这么好的保镖,又是巴西柔术又是擒拿的,要知我是被干爹扔到东南亚最大的地下格斗场里练出来的,年年都拿金腰带,十年来我就没遇到过几个能打得过我的,除了干爹的两个贴身保镖,也就薄翊川一个。
这下是阴沟里翻船了,我还没能为阿爸报仇,想到这个我就要发疯,拼命扭动:“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能给你在薄家干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你放我走!”
背后那人竟不吭声,只死死压制着我,用一根柔韧的带子将我双腕缚住,我奋力扭挣手腕,感到他腕间有个硬物,像是戴着腕表。
把我缚死后,他腾出一只手摸索了什么出来,我立时嗅到一股乙迷的气味,心下一惊,扭开头,趁他只用一只手抓着我,用臀朝他重重一撞。
那人闷哼一声,不知是不是要害被我撞疼了,我趁机打算抽出一只腿来踹他,却又被他猛撞在墙上,手被按在头顶,双脚被他用足跟分制得死紧,令我除了腰,就没其他部位能动,一番厮斗下来我心率爆增,已经处于超频状态,但他妈竟然还是挣脱不了这人的压制,心下气得不行,而更尴尬的是,在我挣扎了几下后,我明显的能感觉到,这人。。。。。竟然起来了。
嗅见这人身上有股浓重的酒气,我寻思这人大概是负责看酒窖的,偷喝酒喝大了,又刚好也是个GAY,所以逮我这么个闯进来的男贼就擦枪走火了?
我强忍被他顶着的屈辱,咬牙笑:“兄弟,你这是要抓贼啊,还是劫色啊?不然你给我松开,我用手让你爽爽,你放我走?”
身后人还是不吭声,戴着皮手套的手腾了一只下来,撩起了我的鬓发,继而炽热的呼吸气流凑近我的鬓根——他竟然在嗅我的味道,嘴唇若有似无地贴上我的脸颊,顺颈而下至领口,呼吸声压抑而沉重。
挨千刀的,这人不会是喝大了想在这儿摸黑上了我吧?这念头闪过脑海的一瞬,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像阿爸一样雌伏人下是我要命的雷区,谁敢尝试踏足我就要弄死谁,感觉他顶着我没半点挪开的意思,我全身的血直往脑门冲,想破口大骂又怕把外边人招来——一个人,我好歹还有点脱身的机会。
但我必须得快,再过会超频状态结束,我可真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思忖要是能勾得他松开我,机会就来了,看我不踢爆他那儿,我深吸了口气,轻佻地笑:“动作快点,磨蹭什么?没经验啊,不会我教你。。。。。”
谁料我这话音刚落,这一直在我颈侧像狼犬一样嗅探的家伙突然发了疯似的,一手捂住我的嘴,狠狠一口咬在了我的耳垂上。
“唔!”
这儿是我的敏感区,我一哆嗦,脊骨就软了半截,一股热燥感袭卷而上,我肝胆欲裂,知道这下子大事不妙了。
全身动弹不得,我只好张嘴咬这人的手指,可皮手套光滑柔韧,这人手又大,手指又长,一个巴掌罩住了我整张脸,我咬了一口没咬住,倒像在撩他似的,反被他拇指顺势撬开了嘴,卡着下颚摁住了舌,被迫仰着头,涎水顺着嘴角往下直淌。
我几时给人这么玩过,气得双眼发烫,可偏偏除了唔唔声,骂都骂不出个囫囵词来。
他把我的耳钉都咬了下来,又重重袭击我颈侧,顶得我尾椎生疼,已是箭在弦上的状态。
我怀疑这人真是狗变的,不敢乱动,可下盘已经发软,站不住下跪,被他一把揽住了。
我无力靠在他肩上,止不住开始急喘,头晕目眩,体温骤升,每个毛孔都在冒汗,忍不住抵着墙动了动。
我这一动不打紧,身后那人一僵,简直快要离弦了,耳畔呼吸声明显重了几分。
我又慌又怒,当雇佣兵十年来都没这样无措过,直往前缩,可哪有我躲避的余地?给他翻过面抵住,卡着我牙关的拇指拿出来,却还捏着我嘴巴不让合拢,紧接着,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就被一把扣牢,唇被重重覆住了。
“唔!”
我想躲开,可下巴也给这人大手牢牢钳着,就这么被他压在墙上强吻——说是吻不太恰当,因为这人真他妈是属狗的,而且是头绝世大疯狗,完全是连咬带啃,简直像要把我的唇舌都嚼烂了吃下去。
但即便如此,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却是十分受用,双手被按在头顶动不了没法像平日一样自己解决,就控制不住地往这人身上蹭。
他呼吸一滞,松开了我的嘴,一只手从我的后颈顺脊而下,掐紧了我的腰,鼻尖在我喉结处徘徊。
身体不听使唤的要融化了似的,我极力抵抗着这兽类一样的本能,向前一口咬去,却立刻被他放在我背后那只手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后颈,像鹰隼抓野兔那么迅速,我被按在他怀里,只感觉黑暗中,他另一只手似乎探了下去,再抬起时,我又嗅到了那股乙迷味,心头一凛,聚起全身力气用手肘往下一砸,同时屈膝上顶,只听这人闷哼了声,往后退了一步。
我一屁股跌倒在地,见他又要逼上来,立刻抬手用手表去照他,灯光闪过的瞬间,我看见这人戴了个黑色面罩,一身黑衣,身形挺拔修长,比我还要高上半头,下一秒,他身影一闪,就退入了酒架后。
我靠在沙发上,解决完自己眼下的问题再追上去,那人早没了影。
藏到树林间,我借着手表光线看刚才那人用来绑我手的带子,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旧皮带,看不见有什么特殊标记。
耳根湿漉漉的,我摸了一把耳垂,一手是血,嘴里也都是血腥味。
我擦了擦嘴,心里只觉晦气,这他妈真是遇到疯狗了,在酒窖里逮着我又是强吻我又要迷晕我的,要真给他迷了,后果不堪设想。
冷静了一会,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人如果是碰巧看守那酒窖的,怎么身上还会带着乙迷?这难道不是等着埋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