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薄翊川试图阻挠他多纳个男妾吧?
难道是因为薄家跟乔家联姻,于薄隆昌而言,有比跟帕公联姻更大的好处,但他就不怕惹怒了帕公,给薄翊川招来大祸?
我琢磨着,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禁有点后怕。
亏得我是个雇佣兵,要真是个普通家仆,当场给抓了奸,我可能就真把薄翊川害惨了。
薄隆昌居心叵测,薄秀臣暗中窥视,虎视眈眈,背后还有二房和薄四爷的助力,薄翊川退役回归家族,还真是前路不明。
“这么有闲情逸致,一个人在这儿喝酒?”
我一惊,回头就看见了爵士帽下欠揍的笑脸。
“苏里南?”
我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其他人。
他咬着雪茄压低声音:“失联那么久,总算找着你了,要是再联系不上你,老板恐怕就要飞过来了。”
我遍体生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应激:“你快给干爹回个信,就说不用麻烦他亲自跑一趟。”
苏里南难得没有取笑我,也全然不是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沉默了几秒,才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长筒型的盒子:“老板让你以后用这个,说是为了防止你再失联,让我亲自动手,给你植入。”
我心下登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打开盒盖一看,里边是个像是金属注射器的玩意,只是顶端不是针头,而是一枚图钉样式的东西。
知道这肯定是和干爹有生意往来的军工厂研制出来的什么新型信号发射器,我认命地点了点头,和苏里南进了消防通道,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动手吧。”
苏里南盯着那针头,似乎有点不是滋味,眨了眨眼,眼圈都微微泛红,僵在那里半天没动作,好一会憋不住了,骂了句脏话:“这他妈的确定不是追踪野兽用的信号枪吗,用这玩意,把你当人吗?”
我笑了下:“现在你知道这太子爷不是那么好当了的?”
说着我扫了一眼他耳缘上伪装成耳机的针孔摄像头,扒开头发转过身,“别啰嗦,快点,干爹盯着呢,你再磨蹭,等回去没你好果子吃。”
苏里南按住我的肩膀,手有点发抖。
“砰”
地一声,耳骨后袭来锐器贯穿的剧痛,我抓住门把手,咬破了嘴唇,一股热流顺着颈侧淌下来,我擦了一把,满手的血,再一摸右耳骨后的皮肤下,原本芯片的位置又多了一个图钉大小的凸起,埋得很深,这个位置,除非做精细的手术,否则不可能再被弄掉。
我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苏里南耳朵上的摄像头:“干爹,对不起,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失联了,我保证,我会很乖的。”
“是。”
正给我上药的苏里南忽然停下手,点了点头,显然听见耳机里传来什么指令,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卫星通讯仪递给我。
我按下通讯按钮,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亲爱的小儿子,这几天没有你的信号,爸爸很着急也很害怕,你不会怪爸爸吧?”
“不会。”
我摇摇头,“干爹是为我好,我知道的。”
那边很轻的笑了笑,却令我打了个寒噤。
“现在任务进行的怎么样,还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