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哆嗦,拼命挣扎起来,不知咬到了谁抓住我手腕的手,被扇了一耳光,我的头撞在桌上,嗡嗡作响,感到裤腰被抓着拉到了膝窝,我羞愤地大声哭叫,却在这时,门口传来“砰”
地一声巨响。
我泪眼模糊地抬眸望去,只见一抹颀长的身影闪过眼前:“薄秀臣!”
一声嘶吼伴随着玻璃劈里啪啦的碎裂声响起,湿热的液体飞溅在脸上,等我回过神擦净眼泪,就看见薄秀臣满脸是血的面孔侧对着我,一双眼还盯着我不放,而拿膝盖压着他,掐着他脖子的那个人,赫然是薄翊川。
他的视线落在薄秀臣旁边那个我之前弄丢的随身听上,像是瞬间想明白了原委,脸色变了变:“薄秀臣,如果是因为照片,我可以告诉你,照片是我拍的,是我发出去的。
有种,你冲我来。”
“大哥好手段啊。”
薄秀臣咧开染血的唇,“我还以为你不屑耍这种阴招呢。”
“阴招?”
薄翊川冷笑一声,一拳狠狠砸他脸上,“翊泽当初是怎么落水的,你当我会真信完全是个意外,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川少,臣少,你们冷静点,自家兄弟,没必要!”
两个欺负我的男生慌里慌张去拉架,薄翊川站起身来,抬手就抓起了桌上的酒瓶,一脚踹飞了一个,照着另一个当头砸了下去。
“死猪狗。”
然后他甩了酒瓶,捡起手机,看着脚下三人,骂了声。
我头一次见薄翊川这样发飙打人还骂脏话,傻在了那儿,直到他走到面前,我才回过神,可身体还是僵着动不了,像成了个木头人。
薄翊川脸色森寒,一语不发,只伸手帮我把衣裤穿好,攥着我手腕,把我拽下了桌,可脚一落地,我就双腿发软跪了下来,天旋地转。
他拽了一下没拽动我,弯身下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踹开门下了楼。
外面下着倾盆暴雨,到了门口,我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摩托,很酷很炫,我从来没见过薄翊川骑摩托,直到被他抱放到车座上,我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他骑过来的,心里一阵不可思议。
我从没见过薄翊川骑摩托,这种感觉像飞车仔才会骑的交通工具跟他实在很不搭。
“哥,你会骑摩托啊?”
我牙关打架,吐不清字。
他扫了我一眼,眼底还透着未散的戾气,看起来很凶,还是一个字没说,把头盔按在了我脑袋上,伏身压住我,摩托轰鸣着飞驰了出去。
我盯着他握住摩托车把被雨水打湿的手,他的指骨都磨破了皮,肿起来了,呼吸里透着浓重的血腥味。
心里的贪念像雨后菌类不可抑制地肆意疯长,直到摩托车停下来也没能偃旗息鼓。
终点不是薄家的蓝园,而是坐落在离酒吧街不远的巴都定宜山上的景区,被他送进景区医务室里时我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哥,别走。”
他看了眼医生,将隔帘拉上了,盯着我:“他们有没有。。。。。”
我摇摇头,抱住了他的腰,把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胸口。
薄翊川僵立了好一会,攥住我的手腕要把我扯开。
我抱得愈发用力,两条腿也缠上去,八爪鱼一样死死巴着他不放。
“放开。”
他低斥。
我瑟瑟发抖,不肯放手。
嘴角被他手指刮了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倒吸凉气。
“我给你上药。”
最终我还是放了手,乖乖坐在床上,让他给我被打肿的嘴角上药。
他脸上还沾着薄秀臣的血,整个人戾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