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扔了不好向老爷交待。”
这会不戴可以,扔了不行,我要弄不见了,在薄隆昌看来肯定就是不珍惜他的心意,他那么个喜怒无常的人,我可不想行差踏错一步。
“不好向老爷交待,你就不怕惹怒我,是吗?”
他审讯战俘一般,口吻更加冷厉,“昨晚我跟你说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我舔了舔牙,装得一脸无辜:“大少不是都看见了,在医院是老爷主动开口,不能怪我。”
他冷笑:“别跟我耍滑头,我看你是欲擒故纵,手段高明得很。”
我生怕他一怒之下给我赶出东苑或薄家去,委委屈屈地软声解释:“大少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了,我一个家仆能怎么样。。。。。。”
衣领猛地一紧,我和他脸的距离猝不及防缩近,险些栽在他身上,手慌得往下一撑,便僵住了。
隔着一层湿透的薄布料,掌下剑拔弩张清晰分明,我瞠目结舌,看着近处观音痣下的黑眸,宕机了一瞬:“我,我出去一下。”
说完我拔腿就走,关上了门,还魂不守舍。
薄翊川刚才是。。。。。
我呆站在原地冷静了一会,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先前我去澡堂被人搓澡搓舒坦了也会起来,刚才我在他身上揩油,他是个正常男人,就算是个直的也在所难免。
理解归理解,可面对这种情况,我实在忍不住想入非非——他起来了,怎么办啊?是自己等着消下去,还是会动手解决一下?
我想象不出薄翊川自渎的模样,更想象不出他为欲望所俘会是什么神态,他这个人打小就克己复礼,像神龛上的金刚一样永远保持庄严法相才最合适,可越想象不出,便越禁忌,越勾人。
也不知道他都二十九了到底开过荤没有,是不是至今为止还是个处男。
我正耳热心跳地胡思乱想着,忽然手表震了震。
不消看,都能猜到是雇主在质问我为什么要跑。
抓住门把手调出隐藏界面一看,果不其然是雇主的信息:“你不是同性恋吗?跑什么?被薄翊川吓到了?”
我磨了磨牙,这狗雇主哪里懂,我这可以说是近乡情怯,就是太喜欢薄翊川了才会这样。
要是换了别人换了平时,我就趁热打铁直接上床了,可那些不是一夜情就是短期炮友关系,结束了我就消失,从不考虑要有结果,不像现在,对象是我求而不得更不敢去求的心上人,任务还是要求我和他谈恋爱,这可跟搞一夜情是两码事。
该怎么做?
我抓挠着头发,感觉脑子很热,像要被煮沸的一锅粥。
妈的,不然趁这个机会,先给他开个荤再说?
让他一个处男先尝尝味,说不定就食髓知味,让我趁虚而入了?
要是万一弄砸了,被薄翊川赶出东苑也顶好,一来让雇主看见我按他的指令去做了,二来也能让雇主认清现实知难而退再想别的法子让我搞鸽血红,我正好将错就错,趁机到博隆昌那里去报仇。
这么琢磨着,我心一横,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里边雾气缭绕,看不见薄翊川此刻是什么状态。
心怦怦乱跳,我屏住呼吸,把门又推开了些,雾气散逸出来,我这才看清薄翊川正闭眼端坐在花洒下冲水,双手搁在轮椅扶手上,一动没动,面无表情,活像个在瀑布下苦修的僧侣。
水珠沿着他线条清冷的侧脸往下淌,落到他随呼吸起伏的胸腹上,我干咽了一下,顺着水珠,目光下移,那被水浸透的黑色裤料什么也藏不住,蔚为可观。
我几时见过他这副模样?别说小时候和他朝夕相处那几年了,就算是在春梦里都没见过,我一时愣在原地,好几秒才魂归体壳。
——这他妈要是不趁热打铁,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水汽熏得我头昏脑胀,脑子里就这一念,身体不受自控,梦游一样飘到了他面前。
触到那花洒出来的还是冷水,我抬手关了旋钮。
他倏然睁眼,睫毛滴着水,濛濛黑眸锁住我:“你做乜?”
“冲冷水,大少也不怕着凉啊?”
我扯了毛巾,弯腰给他擦身,正擦到胸口,手有意无意滑下去,突然又被一把扣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