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然拽着林昭穆的手想去那边的摊子上投壶赢玩具,林昭穆答应了,“行,我们再过去玩会儿。”
她牵起了林斐然,而陆承则依然揽着她。
走到摊子前,林昭穆扫码交了钱,林斐然高高兴兴地玩起来。
陆承则却像断了的信号重新接上了线,说:“不酸。”
林昭穆反应了一下发现他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一时有些无语,轻轻“哦”了一声。
陆承则已经满眼都是笑意,把她搂得更紧。
晚饭他们就在庙会里面吃的烤串,因为林斐然玩尽兴、又饿了之后,再次想起了烤串。
难得来庙会玩,林昭穆也就纵容了他这么一回,今晚让他尽情地吃。
等他们从庙会里出来,夜已深,林斐然走到半途就累得不行,陆承则又抱起了他,这么走着走着,他就趴在陆承则肩头睡了过,可见今天他的精力已经耗尽。
没有了林斐然的吵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到了停车场,陆承则把林斐然放在后座,林斐然往椅背上一倒,继续呼呼大睡着,也没有醒。
林昭穆打开了副架车门,正要坐上去,手被陆承则拉住。
他用了些力,将她转了身,随后,她腰间就是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将她压向了他。
林昭穆的脸就这么撞进了陆承则的怀里。
并不疼,他控制了力道。
陆承则的毛呢外套没有扣上扣子,开着衫,林昭穆的脸就这样埋进了他里面的那件柔软的羊绒薄毛衣里面。
是熟悉的薄毛衣,他常穿的款式也就那么几件。
很软,也很暖。
在那瞬间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当人潮散去,周遭安静下来之后,林昭穆其实也没那么坚定。
她在想她是不是过于草率,但显然陆承则已经懂了她的意思,并没有给她后悔的余地。
只不过现在,当身处在温暖的怀抱里,当春寒料峭都被隔绝在外,当现状变得无比安逸,那点儿杂念好像就变得无意再被提起。
林昭穆就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温饱思淫欲”这句话,可能放在这儿并不恰当,可她就是想到了。
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这边思绪飘来飘去,陆承则则只是一味地沉浸在高兴里。
他搂紧了她,搂得越来越紧,一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掌放在她的后脑勺,摩挲着,力道算不上轻,就好像,想要用力,但又克制了些。
“我好高兴。”他在她头顶说,呼出的热气都钻进了她的发丝里面,让她感觉,他在亲吻她的发顶。
“真的真的,好高兴。”他重复着说。
极度的喜悦里面,是匮乏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