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吃……,这什么鸟啊?”这句违心的话说得有些迟疑,味道好当然是假的,没有油没有盐的食物,能好哪里去,腥的不行,可又不好意思打击。
“这不是鸟,是我养的雪鸽。”两人不约而扭头往身后看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正双手叉腰看着她们,嘴唇上的胡子气的差点飞起来。
“啊。对,对不住啊。”季韶峰舌头有些打结,伸手抹了抹嘴巴。
“你鸟和鸽子不分?”夏晚晴没被他的智商给气晕过去,现在怎么办,只能三十六计先走为上,他年纪那么大,应该追不到我们。
“快跑。”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像兔子一溜烟跑下山。
往后看了看,没有人追过来,总算可以歇一会,缓缓气。
“丫的,第一次这么跑的这么狼狈,竟然是因为一只鸽子。”
噗嗤,夏晚晴看到他跑的气喘吁吁,一脸狼狈,禁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不许笑。”他佯装生气。
“不笑就不笑。小气。”她轻轻哼了一声,竟然连鸽子和野鸟都分不清楚。
“累死我。”季韶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一路奔跑下来,竟然已经跑到山脚下。
“你刚刚说,找不到下山的路。”夏晚晴这才反应过来,他分明是拖延下山的时间,但至于为了什么原因,她就不得而知了。
“啊,是啊。”知道被识破,他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么这么快就到山脚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定是刚刚逃跑中,不经意间走对了路也不得而知了。”他胡乱编凑。
“好,就信你这一回。”夏晚晴知道他在胡说,可想起昨日要不是他舍身相救,估摸着早已摔的粉身碎骨,尸身给狼叼走,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完好无缺。
“夫人,夫人,您可把我给急死了。”正说着迎面跑来的是栖雨,还有季韶峰的手下时辛。
“栖雨,我没事。”她安慰道,栖雨昨天肯定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只是清晨和季韶峰双双出现在这山脚,如果传到叶渡恒耳朵里,他肯定暴跳如雷。
不对,他都已经给了休书了,虽然是假的,但是心里算是已经放弃她了吧。
季韶峰认得栖雨,也不多言,拉过时幸匆匆离开了。
她原想再道一声谢,两人到脚步奇快,走出好远,只能作罢。
“夫人,您昨天晚上是和季公子一起?”栖雨见了眼前一幕,问了一句。
“啊。那什么,昨日跌落山崖,是他救了我。你怎么样?后来发生了什么?”夏晚晴不想让栖雨继续问下去关于昨晚的事情。
“夫人,昨日我醒来的时,就在西月山庄了,是修竹带我回去的,他说在悬崖边发现了您的衣服碎布,所以我一早就赶过来。”栖雨围着她转了几圈,确定毫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自责道,“我真没用,保护不了您……”
“说什么呢。都是女人,干嘛非要你保护我,对了,他怎么没来?”听栖雨这么一说,心里暖了几分。
“夫人,您问的是……?”栖雨有些摸不着头脑,夫人在问的谁?修竹?还是公子。
“我的意思是,叶渡恒他知道吗?”她心里也给了自己一巴掌,真是摔坏了脑子,随随便便一问,还是关于他。
“公子说,您福大命大,摔下去,定无大碍,所以他就不来了。”对于传话一事,栖雨真的盼望自己主子讲的话,悄悄动听些,不要那么塞心。
“什么!?”她又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心里已经开骂,叶渡恒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安排的什么狗屁任务,会被人追杀,跌落悬崖吗?
“夫人,您别多想,公子可能太忙,应该是随口一说。”栖雨圆了话。
“栖雨,你就别替他说话了,他那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想着万一我死了,他又可以顺理成章地再娶一个。”
“夫人,您别多想了。公子他不会……”
“算了,我们现在去芙蓉酒庄。”他无情,我不能无义。
我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字,晴,谐音情。替他办完这件事,也算是回报了当初他的救命之恩,这样互不相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于休书,他爱给不给,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一样可以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