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道理,不过,守得云开见月明,云迟早会散去……”季韶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江元澈的身子微微抖了抖,他明白话里有话,难不成那晚钤印的事被他看到了?
柴桑。
叶渡恒和宁墨川吩咐着什么,二人深色凝重。
“公子,既然不是夫人所写,可为何王爷收到这信,这般相信。斗胆说一句,夫人怕是……”宁墨川没有将话挑明了说,但是他知道,叶渡恒会明白的。
果不其然,叶渡恒道,“我也曾经这么想过。可是现在的夏绿盈,不是以前那个夏绿盈,你所想的,我早已查验。”
“这?”宁墨川有些弄不明白,虽所只是受王妃之命保护公子,可是夫人的身份,他没有去查过。会不会是公子当局者迷?
“柴桑你替我好好看着,如若有什么差池,我惟你是问。”
“我只负责您的安全,其他的事,恕难从命。”宁墨川拒绝道,他心里想担着,可嘴皮子似乎不那么乐意。
“柴桑是我的一切。”叶渡恒说道,今日急着赶回柴桑,虽未发现任何不妥,不过既然莫敬远发现,事情就变得没那么简单。
可是要他亲手杀了,养育了自己十年的江啸鹏,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仁武堂内,江元澈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密函的事一出,最紧张的莫过于自己,可是叶渡恒似乎跟个没事人一样,莫非他已经知道事是自己搞的鬼,还是他有更大的秘密。
月明星稀,微风吹过脊背,有些发凉。
“你在想什么?”季韶峰走过来,坐在叶渡恒的一旁。
“没什么。”叶渡恒不知道,如何开口。
“密函一事……”
“不是她。先前,我觉得她是莫敬远的内线,后来发现不是。密函的事,是我多虑了。”
“那就好。”季韶峰心中的石头掉落下来,“你去见他,他说了什么?”
“江啸鹏,他要我……”叶渡恒没说出口,“十年之期未到,他为何如此心急?”
“你打算怎么做?”
“虽然,他是你爹,可他能保证,你杀了江啸鹏以后,他不会对柴桑动手吗?”他问道,叶渡恒有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不知晓,多多提醒,总是无害。
“我……”夜似乎更静了些,两个人的呼吸声如此清晰。
“叶渡恒,你想清楚了。很多时候,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
季韶峰见他言辞躲闪,说上一句,提醒着。
“可,我要怎么做?柴桑于我,于他都那么重要,我答应过他,替他完成这一切,更可况那些都是鲜活的生命,可是江啸鹏我也实难下手。”叶渡恒闭上眼睛,他不知道改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