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脑早已经在上穿梭舰前就被他丢弃在太空中。
现在他可真是身无分文,除了两颗随身携带的液体球和手上一点可以用的现金,好像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心绪不宁,惴惴不安,有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到他胸口,让他呼吸都不畅。
不知道塔烈因会怎么样,会恨到在全星际通缉自己吧……会陷入自我封闭吗?
还是,又开始自我伤害……
沈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死亡”了。
玫瑰星系的小小波折没有引起联邦太大的关注。
反而是军部元帅塔烈因已经多天没有露面,也没有任何相关的消息,这事让联邦各成员都起了猜疑。
格纳走进办公室,被这浓烈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惊地心惊胆战。
然而更触目惊心的是血迹斑斑的办公桌,塔烈因如同奄奄一息的野兽,窗外的阳光乘着他起伏的背脊,这还是被打上了镇静剂后的元帅。
完全无法想象没有打上镇静剂之前的人,又该是怎样的疯狂。
没有人能接近他,因此也就没有人能带他去修复舱。
“元帅……”在这涌溢的精神力世界里,格纳走得极其艰难,甚至觉得自己脆弱的骨头随时要被掰折。
一张纸放在了塔烈因的桌上,是扎头发充当皮筋折成蝴蝶形状的那张纸,被遗落在战舰内。
“这是在您的战舰里发现的,上面写了字。”他猜是沈越给塔烈因留下的东西。
他以为这至少能引起塔烈因的一点注意,然而伏在办公桌上的人无动于衷,甚至连抬一下眼皮都做不到。
“元帅……至少看一眼,也许沈越跟您说了什么?”
没有用,一点动静也没有,塔烈因就像被抽夺了灵魂,只剩一副伤痕累累的空壳。
格纳眉头紧锁,再这样下去,元帅的毒素一定会再次爆发。
他必须去找米特兰了。
沈越决定重操旧业,去当雇佣兵或者探测师,这种灰色职业,一般对于身份信息的要求不高。
尤其是当他在这颗不算繁华的小行星里看见了K集团的标记,觉得这一切也就理所当然了。
K集团遍布星际,这颗行星上高大的建筑也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小小分部。
沈越不敢报自己的真实姓名,用的是荒星开辟上的id名称。
他相信,西里尔一听就会明白了。
和西里尔在集团前台的成像仪上进行了简短的通话后,沈越坐回了会客厅。
厅中的大型成像仪在播放最近的新闻,其中大部分都是玫瑰星系的事情,包括黑暗军团战败,他想从那里面找到塔烈因的身影,然而没有。
他以为塔烈因至少会逐步封锁凯特附近所有的星系包括舰港,把自己锁在可控范围内。
然而新闻上一片平静,所有的空间站和舰港照常通行,工作人员连一个照例的通关检查都懒洋洋的。
一点也不像塔烈因暴躁的性格。
这种风平浪静反而让沈越心里越发不安。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出来后,他的心里还在一直系挂着那个人。
格纳最不愿意见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元帅的毒素爆发了,而且爆发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