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辞没死之前,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都是这样解决的,那时候贝茶确实也小,私下里沈修又会单独安慰她,哄她,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可贝茶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十多岁的小孩,见贝辞准备像之前一样揭过去,她推了把凉倦:“你出去。”
凉倦惊道:“主人?”
“出去。”
凉倦想说什么,但见贝茶脸色严肃,估计他现在说什么,贝茶都不可能听进去,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我在外面等你。”
他没准备走远,如果贝茶用精神力,对他来说,除了疼点以外,有利无害。
春秋见凉倦出去,也不敢再待在这里,紧跟着他就出去了。
贝辞皱起眉,张口就要说什么,沈修现在哪里敢让他开口,拦着他:“茶茶,你不知道,他等你回来这些年过得有多难,身边也没能诉苦的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影子都有伴,他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人。”
“我去。”
沈修微怔:“什么?”
贝茶说:“我去帮你拿东西,加上之前,有三个月的工资,你没付我,你替我还清了。”
这次,沈修也拦不住贝辞了。
“你要和我划清关系?”贝辞说,“翅膀硬了是吗?”
“你吃的穿的住的哪个不是我的?你能一辈子不吃不住?”
贝茶懒得和他耍嘴皮,她站台只能拼命的压住心中的怒气,以免再说下去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
好在贝辞也不是什么爱耍嘴皮子的人,他一般喜欢……直接动手。
贝茶转身走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他的精神力化为实质穿了过来,没有还手,也没什么做什么防范措施。
沈修救了她一把,贝辞的精神力和沈修的精神力相撞,冲击出了强大的气流。
贝茶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裙摆被气流冲击的掀起了些,慢慢又回落在地上,等冲击力过去后,抬脚,没有回头,走出了院子。
凉倦在院子外面听的一清二楚,愧疚又自责,如果不是他要等找贝茶,贝茶根本不会和贝辞吵起来。
他想道歉,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起码现在不适合开口,贝茶显然更想要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