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酒店,李轻池才看到自己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红包,浑身上下都痒得不行,后背最为严重,可能是白天耍帅只穿一件背心导致。
他费劲吧啦抓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只好扯着嗓子叫付惊楼:“小付,给你哥抓抓背。”
付惊楼有些莫名,一走近,看见李轻池抓耳挠腮和花果山的猴没差,再一细看,原本白净漂亮的背脊皮肤自然变成蚊子的白画布,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他眉头倏然皱起来:“别抓,我去给你买药。”
……
所以虞景敲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是小李总那位家属来开的门。
平日里一贯冷淡的人额发散下来,少有地显出几分懒倦,撑着门留出的空间很少。
从虞景的角度,能看见那位逢人总带三分笑意的小李总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背脊上全是某种意味深长的痕迹。
……
虞景转身就走。
“小虞老师,”李轻池出声喊住他,随便套了件T恤,“找我有事儿?”
虞景站住不动了,表情迟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
“什么啊,”李轻池有些哭笑不得,“我被蚊子咬了满背,他帮我擦药呢。”
……
李轻池作为战队老板,平日里去赛场的次数不算少,对虞景的印象不多,只知道他是陈岁聿的弟弟,比自己要大两岁,长相斯文俊秀,看起来年纪很小,是个活泼但不吵闹过头的性子。
他是来问李轻池他们要不要去夜光风筝秀。
“因为没你微信,所以我就只好敲门了,”虞景笑起来,“开门吓我一跳。”
“现在?”李轻池说,“开始了吗?”
“九点吧,”虞景看一眼时间,“还有再聊半包瓜子的。”
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大多数时候是李轻池和他在聊,付惊楼偶尔接两句,只在李轻池没忍住去抓蚊子包的时候按住他的手,拿过药膏:“再抓要破皮了。”
李轻池有些生无可恋:“那你不如把我手砍了。”
付惊楼:“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楼下有水果刀,勉强也能用。”
李轻池猛地瞪向他:“你真砍啊?”
虞景看两人好玩儿,笑起来:“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是啊,好久了,都快……”李轻池眯缝了下眼睛,思考起来。
付惊楼给李某人爪子擦完药,头也不抬:“快十七年了。”
“对,”李轻池怔愣一秒,也有些感慨,“居然都是第十七个年头了。”
虞景睁大眼睛:“你们是发小啊?”
“如假包换啊,”李轻池笑眯眯地,“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就他这张毒死人不偿命的嘴,早就被我扔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