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漪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不是很能耐的么。”鲤鱼精见碧漪停了动作,不由得讽笑了一声。
碧漪不语,眼梢看向冰墙,见到玹渊身上有紫金色的流光在涌动。
她大喜,她需要争取时间给玹渊恢复灵力。
仔细环顾四周,碧漪发现,鲤鱼精后跟着一群精怪侍从,最惹眼的却是有个魁梧黧黑的、老实如农汉模样的壮年人,立在较靠进鲤鱼精的位置。
按那排位,那人地位不低,看来与那鲤鱼精比较亲近。
这相貌,在人群了,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族的模样,落人群里都找不回来的那种大众化的平民模样,在一群奇形怪状的精怪当中,算是稍微正常的了。
不正常里的正常,更诡异,让碧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碧漪每次与他的视线对上时,他都往左边示意。
来回几次,碧漪发现了异常,顺着那农汉的眼神望去,越过牢门,便能见到远处是鲤鱼精宝座,宝座后面有一座棺椁。
棺椁有什么玄机呢?
碧漪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一改方才的强硬,碧漪转身扒在了冰墙上,抽噎了起来,“夫君啊……你这是怎么?”
冰墙里头的玹渊,被她的那一句哀怨至极的“夫君”,差点慌了心神,破了防。
“夫君?”鲤鱼精脸色一冷。
还以为只是两只双修的妖精!
碧漪转头,看向鲤鱼精:“大王,你要怎样才放了我夫君?”
鲤鱼精冷笑,一招手。
“这两杯酒,你选一个。”
农汉恭敬上前,的手中顷刻出现了一个青铜盘子,上放着两樽三羊玉觥。
原来搁着等她呢。
碧漪扫了一眼隔壁地牢里那些奄奄一息的男人,叹了口气:“好吧,给我说说,这两杯酒哪个可以生,哪个可以死?”
鲤鱼精指了指:“左边那一杯,是媚|药,你若选了,便留下服侍本王,本王助你修炼!那剩下的那一樽是剧毒归他,你活他死;你选右边的毒药,则你死他活,如何?”
碧漪听了顿时翻白眼,如何你个铜钱葫芦瓜,为何非得活一个,死一个?
“若不选呢?”碧漪不死心再问一遍。
“不选,两个都得死!”
碧漪很为难似的,颤着手伸向了右边,见那背对着鲤鱼精的农汉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打眼色示意。
她停住了手,看了看一眼鲤鱼精,那鲤鱼精脸色黑沉。
她犹豫了下,把手伸向左边,那农汉又蹙眉摇摇头,示意她不要选。
碧漪下意识看向鲤鱼精,那得意地笑了笑。
看那鲤鱼精的得意,并不是因为女色,相反,他痛恨并嫌弃女色!
他在印证他的观点,想让玹渊知道,女人都不是个好东西。
碧漪了然似的,点点头:“我当然选侍奉大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夫君,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玹渊睁开了眼,幽深清冷的眸光,直勾勾落在她的身上。
碧漪后脊梁一凉,差点给跪了。
求生欲极强地用眼神,拼命示意:惑敌之策,惑敌之策。
玹渊淡淡扫了她一眼,这才缓缓闭上眼。
鲤鱼精听了碧漪的话,不由地冷笑,“恭喜你,做出正确选择。”
语罢,抬步向碧漪走来,“就在这侍奉本大王,如何?”
“等等!”碧漪急忙罢罢手,“大王,我有个请求,这里是牢狱,又脏又乱,也不吉利!我想换一个宽敞干净的地方,还想要好好洗漱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