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不理解,为什么少爷对夏乐希如此感兴趣,为她一而再而三地打破自己多年来坚守的原则。
没有谁能像他少爷那样,春夏秋冬穿单衣,一日既往地帅气,出现在哪里,哪里就变成风景。
程晟陪他站了几分钟后,开始在原地哆嗦,前后左右地走来走去。
楼梯口上来两个气喘吁吁的年约五六旬的老头,穿着打扮,颇有玄学大师风范。
两个大师表面上很随意,话里却很酸味,大家都是生意人,在东家面前,谁也不想落了下风。
两位大师绕着出租屋反向走了好几圈后,程晟受不了冻,语气些许不耐烦。&ldo;看出什么来了?&rdo;
&ldo;此处风水甚好。这个位置,恰好面朝南湖,北靠南山,西边有大林木,东边万马平川,正所谓黄金宝地。尤其是这个房子,犹如天上阁楼,一览众山小。&rdo;一位玄学专家说道。
临亦霄看了眼面前不比其他国家的难民区好多少的烂阁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恰好被程晟敏锐地捕捉到了。
&ldo;重点分析这屋子,这些符咒啊什么辟邪的东西。&rdo;
两位大师都是江湖老油条,哪能不知这位一直沉默不语,要风度不要温度,在寒风中摆pose装酷的男人才是话事的。
东家眼神忧忧忡忡,怕是对着屋里十分嫌恶。
&ldo;这屋子,邪气得很。好端端的风水宝地,贴了这些符咒,影响了这个龙城山的气运。&rdo;
临亦霄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钥匙,捅入门上的钥匙孔里,轻易将门打开。
他大长腿一迈,人已经进了屋。
程晟正要进屋,见少爷一手拦在门外,&ldo;屋里太窄,先在外面呆着。&rdo;
屋里,杂乱无章。简单的床铺上三床旧棉被,一张不过米宽的桌子,两个小矮凳,一个单人衣柜,就占据了屋里大部分空间。
屋里个个角落,天花板上和墙上,挂着更多奇怪玩意儿。
屋里的少爷,眼神激光扫描仪一般,慢慢扫瞄屋里的每一样物品,连地上的垃圾都不放过。
他来到衣柜旁,将衣柜打开,看了几眼柜子里堆叠着四季换穿的旧衣服。
他拉开抽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在他眼里,什么东西都不值钱,包括钱。
他嫌弃地将抽屉塞了回去。
如今他对夏乐希这个女人,了解更全面:
穷‐‐零钱都没见着;
穷就算了,还不长进‐‐没有一本书;
穷和没长进就算了,对自己还自暴自弃‐‐没有任何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