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筠养病修心,甘浔每天加班的这一周里,因为时间不同频,两人在夜晚的互动变得很少。
赵持筠不习惯晚睡,甘浔在房间加班到凌晨,过去陪睡时,她已经看完书入眠了。
甘浔只会在躺下后,得到她无意识的转身拥抱,就亲亲她的额头,拍拍她的背,让她继续睡。
甘浔没有过哄人入睡的经历,这些行为都是无师自通,赵持筠可能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
在粘稠的让赵持筠不知道算不算初次的夜晚过去后,她们没有再那样亲近过了。
甘浔说按摩就真的会按摩,回房以后,让赵持筠先趴下。
赵持筠今天在公园里走了几公里,又在自行车上折腾了一会。
期间一边小发脾气说不学了,有那么多的交通工具,学会了有什么用;一边骨子里的好胜心作祟,还是将脚一遍遍踩上去。
快要学会时差点摔了一跤,全凭甘浔眼疾手快,在她倒地前扶住了她。
当时附近虽然暂时没有路人,赵持筠的脸还是尴尬地红了,不肯再学了。
逛公园的赵持筠穿得很运动风,长发扎起,戴着个棒球帽,成熟的古典韵味被淡化几分,像个还在上学的女生。
她出了窘,郡主脾气还在,轻踹了一脚车子,又迁怒地骂甘浔教她学骑车不安好心,分明是想让她这个古代人为难。
在她发作期间,一组骑行小队飞快从旁驶过,几个人身如轻燕,外衣被吹出了风的形状。
赵持筠经常脸红,那是甘浔第一次看她眼红。
她咬牙切齿:“甘浔,他们朝我耀武扬威。”
所以她后来说腿酸,肩膀疼,甘浔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不按一按,明天你身上会很酸疼,到时候又要怪我。”
赵持筠的脸埋在枕头里,“骑车好难,比骑马难多了。”
“怎么可能。”
甘浔不信,“活物能比静物好掌控?”
“你没骑过,才不晓得。”
甘浔笑了一声,跪在一旁帮她揉肩。
“我骑惯了自行车,你骑惯了马,我们俩的比较都不公道。”
是这个道理,不过赵持筠没说话,安静地享受服务。
甘浔不知道哪来的灵感,闲得慌问她:“谁教你的马术?”
她觉得堂堂郡主应该是父母兄姐之类的,再不济也有专业的老师教。
但赵持筠没说话,沉默地像是睡过去一样,甘浔微微用力,她就受不了,让轻一点,却也没正面回答问题。
甘浔很快就明白了:“得了,你别告诉我,我知道了。”
赵持筠默了一会,如法炮制地转移话题问:“谁教你骑车的?”
“没有人教,姑姑家的表姐有一辆旧的小自行车,她不要了,送给我,我就自己慢慢摸索着学会了。”
赵持筠听完半支起身子,反身按住甘浔帮她推拿的手,敬佩又不解地问:“这么轻松,难道你就天生不会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