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越轨事件过去后的第三个晚上,整整三天,两人都宅在不大的空间里,各忙各的。
甘浔看视频课、刷题,赵持筠读书和写字。
因为都很忙,交流比以前少。
即使交谈,话题也仅限于生活日常跟电影剧情,跟普通朋友没有区别。
此刻,她们话题从很重要的办理身份证上,回到了那件事。
赵持筠的表情看上去没有虚情,像真的是在帮她出主意。
甘浔不理解,什么叫互不亏欠,听上去接吻像是惩罚。
事实上不是,无论是亲漂亮的女人,还是被漂亮的女人亲,她都会很爽,她很庆幸赵持筠不明白这件事。
她不能跟得上古人的脑回路,但是她有一点心动,因为这是赵持筠提出来的解决方法。
纠结了几天终于说出道歉的话,甘浔心里有舒服很多。
对于这件事,赵持筠似乎并不很生气,还没有那晚自己咬她一口,她发的脾气大。
这几天甘浔有思考过原因,赵持筠没有情绪,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她太能适应环境了,知道随机应变。
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个奇怪的人,她初来乍到,也只好受着,毕竟还没站稳就撕破脸很不明智。
再换一个地方,她的处境不一定比现在更安全。
每次这么一想,甘浔就很难过,觉得自己把事情弄砸了。
因为这样的内耗,前天做饭她不小心多放了两勺盐,那道菜赵持筠就没有夸,但是也没骂她。
甘浔沮丧,赵持筠甚至吃到难吃的都不再嚷嚷了。
现在赵持筠说只要亲回去,就可以一笔勾销,尽管她知道非常不可靠,但她不想拒绝。
“可以,如果你真想的话。”
她观察赵持筠的脸色,担心赵持筠是在试探。
也许她答应了,赵持筠反而会轻视她。
但她没有办法不答应。
赵持筠一直站在她身侧说话,得到许可后俯身,靠近甘浔。
身份证里青涩的脸庞被更为成熟的五官取代,唯一变化不大的,是一双温润深邃的眼瞳,正安静又紧张地看她。
赵持筠不能确定,那天晚上,甘浔将她搂到怀里,不容分说地亲吻她时,在黑暗里也是这样的眼神吗?
在想这些的过程里,赵持筠看上去像在犹豫。
甘浔眼里,她启唇,不知是想说话还是想吻下来,但她什么都没做,就很快地红了脸。
她还没发觉一抹绯云登上花颜,连遮掩也没有,仍在端详着甘浔。
她这样很可爱,甘浔心里让小鹿撞得受不了,再也做不了木头人,就忍不住笑了一下。
赵持筠却会错意,以为她在笑自己没胆子,于是暗恼。
她抬手固定住甘浔的后脑,径直亲上那对她抚摸过也凝视过的唇。
她学得有模有样,也一动不动地将唇放在甘浔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