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梧坐在了石头凳子上,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过分你又能拿我怎样?”
王欢喜顿时一噎,依旧倔强的说了一句:“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那是以前,现在嘛……”
李凤梧指了指陈小富:“他便是陈小富陈爵爷,你若是给他实话实说……小师叔我请你吃好吃的!”
王欢喜一听这人是陈小富,他忘记了好吃的!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便又问了一句:“你、你真的是陈爵爷?”
“不对啊,你不是在帝京收刮那些贪官污吏的财产么?你怎么也来江南了?”
没有等陈小富开口,他一拍大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我知道了!”
“陈爵爷您当是将帝京的贪官污吏的家底都给收刮空了,帝京已无油水,这手便伸到了江南来!”
他冲着陈小富竖起了大拇指:“陈爵爷果然厉害!”
“若是将江南道上上下下的官员查个便……陈爵爷能在这江南道挖出一座银山来!”
“江南道的官员富裕啊,啧啧啧,”
王欢喜摇了摇头,又道:“听那些入蜀州做生意的江南商人们说,他们给那些父母官的孝敬,可比蜀州的商人大方多了!”
“听说就算是一县县令,为官三年,若是捞不到三十万两银子那就叫当官失败!”
“哎……我爹是临邛县县令,临邛县在蜀州道算是个富裕的县了,可他呢……”
王欢喜又摇了摇头:“说来你不信,他一年忙到头捞的那点银子,还没我这两年倒腾蜀绣赚的多。”
陈小富顿时乐了,这活脱脱一个坑爹的少年啊!
“你爹一年能捞多少银子?”
王欢喜真没有意识到眼前的这位监察院御史是真的能轻易查办他爹的!
他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说道:
“他一年只能捞个两三万两银子,你别听着两三万两银子还算不错,可他付给了衙门里那帮差人的薪俸之后能给我娘的真没几个子儿。”
对这个陈小富有些了解。
一个人口数量较多的上县衙门,真正领取朝廷俸禄的只有县令、县丞、主薄和两个县尉,顶多再多一个教谕。
但一个上县管理的地方却很大,这五六个官员即便是跑断了腿也是忙不过来的。
这怎么办呢?
身为一县之首的县令大人便要自掏腰包自己招募许多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