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马蹄声暴烈了起来。
在场的人心脏都跟着这蹄声颤起来,嗓子眼都发干!
两匹战马接近到攻击距离的瞬间,众人只听到那二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暴喝声!
叶碎金的头盔飞起来,紧跟着马匹闪电般交错而过。
结束了。
叶碎金发髻散了。
她勒住马速,调过头来。
长发在风中飞扬。
一道鲜血从从额顶滑落,经过眉间,从鼻梁斜向一旁,划过脸颊。
赫连响云也勒马。
他伸手往左肋下摸了一把,一手血。
因是切磋,所以点到即止。
否则,战阵上,他刺的是她的眼窝,她刺的是他的心脏。
他抬眼看了对面一眼。
那张芙蕖般的面孔上一道红色血痕流淌,正对他笑。
从没见过这么艳丽的妆。
什么胭脂都比不上。
校场中,发出了齐齐的吁气声。
原来大家刚才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心脏刚才难受死了。
看着二人下马,众人都围过去。
“可吓死个人。”
叶四叔骂道,“以后校场较量还是得裹布!立下规矩,贴上去!”
“小十你那眼神什么意思!碎金、赫连能做得,你当什么人都能吗?”
“别回头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给你们一帮小崽子收尸!”
果然十郎、飞羽几个小的脸上有跃跃欲试的模样,叫叶四叔一骂,清醒了。
“唉……”他们叹气。
多刺激。
但真的也怕玩脱。
别没折在战阵上,折在校场自家兄弟手里,就叫人笑掉大牙了。
赫连飞羽上去给他叔父裹伤。
见多了,这点皮外伤算什么。
赫连飞羽粗手粗脚,大大咧咧地把扑了止血药粉的纱布往伤口上一拍,再用绷带裹起来,嘁哩喀喳一系。
就算弄好了。
十郎都嘶地吸气,替他叔叔疼:“你轻点啊。”
赫连飞羽瞪眼睛:“你行你来。”
事事儿的。
段锦对叶碎金就温柔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