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珩修记忆飞远,出事那天也是个雨夜,也有人闯门,不同的是闯的是他的门。
当时贺珩修还是皇子,正在寝殿休息,宫里的侍卫一脚踹开他寝殿的大门,视他如无物。
为首的侍卫统领说,“皇后行刺陛下,大皇子你也有嫌疑,随末将走一趟吧!”
当时他们的口气不善,贺珩修知道自己若跟他们走了,一定会出事。
“母后意图行刺父皇?无稽之谈!本皇子乃中宫嫡子,岂容你随意捉拿!”
贺珩修斥责,“想让本皇子和你们走一趟,你就拿父皇的圣旨来,否则本皇子治你大不敬之罪!”
侍卫统领鲍钊,恼恨的瞪向眼前不受宠的皇子,他竟不是预料中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还好来之前,他带了皇上的圣旨!
圣旨字字句句说的全部是皇后意欲行刺,她刺杀不成,自刎而死。
鲍钊冷嗤,“大皇子,皇后行刺是大家亲眼所见,当时其他赶来救驾的人也全部看见皇后想弑君,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贺珩修脑袋嗡嗡作响,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母后会去杀父皇。
母后出身清流之家,平日知书达理,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
她是晟国所有女子的典范,端庄娴静,这样的人竟然会想弑君?
“本皇子要见父皇!你们让开!”
鲍钊挡住他的路,重新念圣旨上其中一句话,“即刻将大皇子押入天牢,钦此!”
“大皇子,皇上不想见你,走吧!”
贺珩修想见自己的父亲,当时被称作皇帝的人,可那个人只想把他抓起来。
彼时的他就算知道自己不被父皇喜欢,母后不被父皇宠爱,但发生的事依旧超出掌控!
后来有人提审他,问皇后弑君和自己有没有关系?
“没有,本皇子不知道,母后不可能杀父皇!!”贺珩修坚定自己的想法。
审问他的人说,“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来人啊,上刑!!”
天牢很冷,比不过心寒。
刑罚很痛,比不过丧母之痛!
来审问他的每个人,都要他认下自己和皇后刺杀有关系,贺珩修偏不认,不管多少手段加在他身上都不认。
眼看母后的头七将至,贺珩修勒晕给自己送饭的太监,换上他的衣服混出去。
他去了母后生前住的未央宫,发现未央宫早已易主。
按照规矩,逝去的人要在生前住的寝殿停棺七日,现在住的地方没了,棺材放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