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忘记贺珩修的母族是怎么死的,贺珩修从前又是怎么被怠慢打压。
“我的意思是……”呼延桓想找借口补救,但已经晚了。
贺珩修折断手边批奏折的笔,
“朕的命令便是圣旨,朕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若你们一定要和朕讨论他的事,妄图携带武器入宫,犹如此笔!”
贺珩修面色倏冷,整个人都笼罩上一层危险到极致的气息,
“呼延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要么听话守朕的规矩,要么就回去,没有和谈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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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桓离开皇宫,他把在贺珩修那受的气,撒到呼延珊身上。
“他方才到底,有没有看见你眼睛!”
“看见了!”呼延珊惶恐的跪在地上,“他用余光瞥了属下一眼。”
意思是烦她怎么又来了。
“看见了怎么还没有解决!”呼延桓回忆方才提起和谈的事,贺珩修逻辑缜密,不管他如何下套都不上钩。
唯一的意外,是说呼延若格今天在宫里杀人。
他不信死了一个呼延部落自己的人,会惊动贺珩修,让贺珩修在这件事跟他撕破脸!
“一定有哪里不对。”呼延桓在房间踱步思索,“我们的计划肯定在哪出了问题!”
呼延桓让呼延珊滚出去,自己在房间通过下棋的方式捋清楚思绪。
桌面上,原本白棋必胜的局面,因为有一颗棋子的失控,让整盘棋局处于不可控的状态。
必须搞清楚黑棋那边的原委,否则这盘棋将变得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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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珩修很想去梧桐宫,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对。
“来人,去找谈冲,朕改变主意了,让他把凝神静气的药,给朕开过来!”
药很快煎好,贺珩修喝下后,情况并没有好转,顶多是心理作用。
但这点心理作用,已经足够贺珩修维持一点理智,没去找顾诺。
上次捆了她,让她受伤已经是他能容忍自己的极限,再多绝不可能!!
“冯易,去门外将门锁上!”
不论贺珩修心里有多焦躁,面上他还是冷静自持的样子,在旁人眼中,只是喝了点凝神的药,多喝了几口皇后娘娘制作的花茶罢了,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冯公公根据伺候贺珩修多年的经验,知道他状况不对,可是……
“皇上,把您锁起来吗?”冯公公不敢,未免太过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