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昕霖:“???”
他这次是真的,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贺珩修把手放在他手腕上,习武之人会摸浅显的脉象。
得到结果,贺珩修收回手,“朕要说几次你才会记住,干什么之前保证自己的安全,居然晕倒在地上,半个时辰才被暗卫发现。”
“依朕看,你的暗卫和你一样,需要多操练!”
贺昕霖前一瞬心中感动,后一瞬完全不想见到贺珩修。
贺珩修问他,“记起多少?”
贺昕霖往床里边移了移,离贺珩修远点,与他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关于母后的所有事都记起来了,父皇你的事一件没记住。”
贺珩修冷笑,凉凉的提醒他,
“不记得朕没关系,你只需要记住,朕是你爹就够了!”
臭小子,他当年看他生出来,就想把他塞回去!
贺昕霖出生在贺珩修和顾诺,感情正好的时候,贺珩修心里不太想要这个孩子,张子渺摸出是女孩的脉象,贺珩修才忍了又忍。
呵,最后结果呢?
贺昕霖自己长大后,知道父亲看他不顺眼,很巧,他也看他不顺眼。
每次他从学堂回来,还没和顾诺说上几句话,贺珩修就把他抱起来,踢出去,美其名曰,“学堂作业写完了吗?”
“没有你现在杵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去!”
哦,对,忘了解释,晟国四岁开蒙,贺昕霖刚过完两岁的生辰,第二天就被抱去学堂听课。
夫子硬着头皮,接过生平最小的学生,面对贺珩修和他身后带刀的尚展,干笑地夸赞,
“此子以后必成大器,放心交给我吧!”
间隔五年记忆的长河,贺昕霖和贺珩修乍一相见,其实心里没底,不清楚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但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子,就算表面关系不和睦,也有别的方法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
贺昕霖从床上爬起来,自己穿好衣服。
“父皇,母后走的时候,有不对劲。”
顾诺隐藏得极好,可她把那份名单捏皱了一角,露出破绽。
“朕知道。”贺珩修在前院等她,她没出现贺珩修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