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糕入口绵软糯香,全部咽下去之后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留在唇齿间,经久不散。
盒子里还剩了三块桂花糕,她盖上盖子,曲膝将盒子紧紧抱在怀里,默默等着燕兆伤愈醒过来递给他吃。
毕竟他还没突破金丹期,又伤重,再饿着肚子的话伤了底子就不妙了。
她被现在的状况弄的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么要紧的担子在身上,再难也得攻克。
原主是个倨傲、刚愎的性子,嗯……
不行她就来个常见的那种嘴硬心软的套路吧,就是嘴上说着硬话,行动上却处处留心的那种,她在天界看的许多言情话本里都有这样的人物。
明明是为别人好,还要嘴硬的那种,她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比较符合原主的性子了。
先就这么来吧,如果效果不好的话她再想想旁的主意。
池鱼想着想着,顿觉暖阳正好,微风徐拂,一股困意袭来。
她在自己和燕兆周围圈了一层结界,然后靠在树干上睡了过去。
其实也不怪她,她本来就是昙花所化,这样阳光明媚,空气清鲜的环境最是能催发植物生长休憩的。
这一觉可谓是睡的很香,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发现已经是日暮西山。
一转眼,旁边的燕兆人没了。
这可急坏了池鱼。
她赶忙站起来,拍拍灰尘,拎着食盒就要往外走。
碰巧这时候燕兆从不远处回来,面上带了莹莹水光,两鬓发丝粘在颊上,应该是用溪水简单清洗了一番。
她一抬眼便就撞进了他的眸子里。
似一片沉沉雾霭,烟波浩淼的深湖,无一丝涟漪。
他看到池鱼立在那,一眼不错地盯着他,嘴角牵出往常里的笑,“多谢师姐对我的照拂,现下已经痊愈了。”
一如既往的温良可欺。
“怕你死了罢了。”池鱼心里斟酌着开口,面上却是不屑一顾。
不得不说,原主说话风格真是够呛人的,要不是怕崩了人设,她怎么也不敢这么与他说话。
燕兆听了也不恼,只顺从地点点头。
池鱼见他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火红的流仙裙上,暗道不妙。
这是她在天界的法衣,也跟着她一起轮回来着。
原身根本就没有这件衣裙,她该怎么圆回去?
好在她脑筋迅速转动,“看什么,我之前那身衫子脏了,从芥子袋里又拿了一件出来换了,这是师姐新送我的,怎么,不行吗?”
得亏原身也爱红色,所以这一身符合她私服的风格,不算违和。
“并无不可,只是觉这身裙裳与师姐十分相配。”
“算你识相。”池鱼嘴上强硬,但是面上升起的粉晕还是暴露了她。
她手一挥,食盒从她手上丢出来,被燕兆接住。
“出门前带出来的,不是没过金丹么,没有辟谷丹就吃了它,别饿死了拖累我,毕竟还有大仗要打。”
在这个世界里修士的修为是只有过了金丹才能完完全全在没有辟谷丹辅助的情况下不靠进食维持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