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以这个?为契机,许多蒙尘的记忆变得渐渐散开了?阴霾。
目视着?路德被尤里拖走,郁燃重新坐下来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旁边人的视线,稍稍偏头便撞见了?满腹抱怨的路德正和尤里说些什么以及即使对视了?也丝毫没有回避的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伊莱。
并?没有什么交集,看着?也不像是会来到这种场所的人。
郁燃冲着?伊莱点了?点头,权当打招呼便收回了?视线。
腕表的光脑像是为了?弥补自己沉寂了?多天的光阴,此刻正不留余地地震动起来。
郁燃打开一看,他?的联系人没有多少,发消息的人大概也猜得到。
【安格斯:恭喜。
安格斯:果然我没有看错人。
安格斯:虽然很想亲临现场,可是很遗憾有些麻烦事要处理。
安格斯:下次再见吧。】
郁燃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郁燃:下次见。】
回复的时候,郁燃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手指向旁边一滑。
【路易斯:虽然以前对自己的名?字并?没有什么感觉,但?从今以后或许只要被叫到这个?名?字,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就会是阁下的小说呢。
路易斯:恭喜。】
大家?都默契避开了?郁燃曾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事,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漠不关心,或许……
郁燃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拉斐尔一眼?。
只是尽管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也被旁边神游天外的拉斐尔捕捉到了?,他?回过神来,身体?靠近郁燃,另一只手覆在了?郁燃右手手腕上。
正好是光脑的位置。
郁燃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动作,他?看着?正前方还没拉开的红色的幕布,突然冷不丁地开口:“你觉得一个?在做梦的人,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梦里,那么要如何才能从梦中苏醒。”
拉斐尔没有从正面回答,嘴角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他?说:“梦里不好吗?”
“你希望我待梦里吗?”郁燃反问。
拉斐尔一瞬间?露出了?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狠戾,但?是这个?神情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从这张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郁燃注意到了?,但?是郁燃并?不在意,于是他?继续开口,用他?那惯有的冷感继续说道?:“你废了?这么大劲提醒我,再不察觉你恐怕要怀疑那时候除了?我手腕的骨头,我的脑子也坏掉了?吧。”
“所以呢?”郁燃侧过头,“这个?完全脱离了?我一开始构想的世界里,你希望我醒来,还是……死?去?”
“我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拉斐尔的表情是郁燃见惯了?的俞白少年时期的嬉皮笑脸,只是那漂亮的眼?睛里却?不是16岁时的冷漠,而是渴望焚烧一切的暴怒。
被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的郁燃此刻竟然笑了?起来,他?点点头,说:“是的,还没有结束。”
拉斐尔像是被郁燃的笑容给刺到了?一般,觉得胸腔里那颗石头膈应得他?呼吸困难。
他?难受,他?就不想让郁燃高兴。
俞白在许多个?日夜里觉得自己应该去死?,但?是辗转反侧后又觉得该死?的应该是郁燃。
离开了?他?,俞白去了?很多地方。
或许他?真的很适合这样?的生活方式,居无定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以他?的方式进?行他?对世界的衡量。
他?的聪明脑袋让他?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混得很好,他?不愁吃穿,便是没有了?生而为人的最大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