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尘的体质。”泠清淡淡吐出一句话。
…………
渡过金丹劫的梵尘换上身干净的衣服,施了两个清洁咒,循着有蛇染气息的地方走去,就在不远处的阁楼,踩着木梯上到三楼。
露天的楼顶上,蛇染正躺在其上的软榻上晒太阳,听见声音,轻轻斜来一眼,挑逗暧昧,一个眼神,就似说了很多话。
梵尘脚下的步伐滞了滞,真是一条轻浮浪荡的蛇,走至蛇染身前。
蛇染,“小和尚,都多少次了,还学不会该怎么做吗?”
梵尘,“……”怎么听着有些奇怪?
没等梵尘有动作,蛇染坐直起了身,轻“啧”一声,“搞事也不会挑个吉利日子。”
梵尘目光闪动,“是贫僧连累了蛇尊。”他自己也清楚自己这话说的有多虚伪。
蛇染没好气的睨梵尘,“小和尚,这种时候不说点好听的话,还净说些让我不开心的,你是怎么想的?”
梵尘,“贫僧……”
“少搁我面前装模作样,”蛇染用尾巴抽了梵尘的手一下,“要没他们的到来,我俩早就开始双修了,你说那些话有意思没?”
梵尘,“蛇尊,能容贫僧说一句吗?”
“说,我抽的是你的手,不是你的嘴吧?”
梵尘,“……”这条蛇,怎么今天异常的暴躁?
“他们不敢来,定是有备而来的,”梵尘说,“没必要和他们正面对上。”
蛇染烦躁地甩着尾巴,软榻上都被甩出了好几个印痕,“本尊怕他们吗?”
梵尘盯着蛇染看,不对劲,这蛇的脾气是有点阴晴不定,但这时过于不对劲了,蛇染能躺的,还真当是普通的软榻?顶级法器随随便便就被敲出印痕,情况可想而知。
“蛇尊,你的身体是否有不妥之处?”梵尘担忧地询问。
蛇染暗骂一声,“我就说,谁给他们的信心?原来是这样……”
“蛇尊?”梵尘的猜想得到了印证,却难免心中的疑惑,外圈加内圈布了一个连环的大阵,十个顶级宗门的护宗大阵,怕有几个都比不上这里的。
“没时间解释了。”蛇染完全幻化成了一条蛇,很巨大很巨大的一条蛇,蛇头都比梵尘整个人大许多许多了,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梵尘咬去。
梵尘的本能叫嚣着让自己躲,理智让脚步死死定在原地,眼前一黑,人身处到一个潮湿的地方,身旁有着一颗莹润洁白的巨大牙齿。
这是在蛇染的嘴中?这好像是个不该疑惑的问题。
想起方才的事,梵尘死死闭了下眼睛,他们真该死啊,他都这般退让了,不过是洗刷了身上的冤屈,其他都再为多做,这恶臭的欲望,令人作呕。
一颗一颗数着佛珠,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这次不一样了,他不能再走一遍走过的老路,该心魔缠身的不是自己。
不知为何,此刻的黑暗,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心里除了对那些人的恨以外,根本没有生出半丝的慌乱不安,笃定了蛇染不会让自己出事般。
静心思索,时间不对,怎么会提前到这时?是发生了什么吗?上次见闻破渡,他的修为明显还不够,这么急迫,总该是有原因的。
而唯一的区别,便是自己和蛇染相遇,双修,抓住了提的最多,也容易被忽略的一点。
拨弄佛珠的速度加快,早知如此,没用的,时间来不及,中途中断,后果更严重。
他最开始的想法是,他怎么都得闭关到元婴期后,那时会更稳妥。是考虑到时间这个因素,才想着到金丹期便罢,还真是,都想到一个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