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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回事,众人皆羡慕不已。
现下东宫无妃妾,阿玉去了,便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真真是泼天的的富贵。
“都先顾好自己手中的活,秋宴将至,容不得马虎。”文葭肃然出声,制止住有可能的议论纷纷。
继而她又对阿玉行礼:“圣旨已下,娘娘如今已是主子,不便再住下房,请先屈尊至下官的寝居休息,我会同礼官商议好接下来的事。”
“好。”阿玉保持着面上的笑容,不敢泄露丝毫不甘不愿。
“柳映,你去陪娘娘一起。”文葭又点了名与阿玉交好的宫女。
阿玉向文葭福了一礼,随后与柳映去往文葭的寝居。
不同于宫女居所的大通铺,女官们都有独立寝居。
文尚宫的寝居比她在尚宫局的休憩之所还要宽敞些。
落座后,二人久久相顾无言。
柳映性子并不活泼,从前两人相处便不过多热闹,她在心中措辞了很久,试图打趣道:“阿玉,不,现在该叫您为娘娘了。”
“柳映,不要叫我娘娘……”阿玉卸下笑意的伪装,开口只觉酸涩不已。
柳映与文葭,是阿玉在皇宫内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她不再遮掩,无助地望着柳映,一滴泪蓦地自眼角落下。
“我该怎么办,真的要去侍奉太子殿下,然后这辈子都困在宫中吗?从前的盼头,就这样都成为空想了么?”阿玉闭上眼,任眼泪缓缓落下。
柳映伸手抱住她,心中也很难受:“阿玉,你好生哭一场吧,文姑姑的住所不会有外人来的,哭吧。”
“……我知道圣旨既下,已无转圜的余地,往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可我……”阿玉将头埋在柳映的肩头,低声抽泣着。
短短几日间,她竟哭了这么多次,只是前几日是因感动、欣喜而落泪,今日却尽是茫然与无助。
“我都知道的,阿玉。我嘴笨不会安慰人,只能给你留个肩膀。”柳映轻抚着阿玉的后脑,心中亦十分焦灼。
……
不知过去多久,外门被轻叩两声,文葭走了进来。
方才,阿玉在柳映怀中哭够一轮,此时眼眶红红的。
原本心情已经平定许多,只是看到文葭,浓浓的依赖感让她又有些想哭。
“姑姑,那我便先走了,您同她说说话吧。”柳映知道文葭定然有话要说,让出位置,走时替她们关好门。
“姑姑,您来了。”阿玉率先开口,声音有些哑。
文葭坐到方才柳映坐过的位置,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