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的目光透过阿玉恭敬的表象,看进她的心里。
“殿下,妾身怎敢。您昨夜刚与太子妃完婚,这个时候还是去陪太子妃娘娘吧。”他的
目光很冷,冷得似从前看赵路那般,阿玉心中惶然,在他面前跪下。
“你起来,孤何时要你跪了?”往日不觉得有什么,今日敬茶过后,裴臻只觉得自己好像再也见不得她跪在面前的场景。
“是。”阿玉起身,低着头不再言语。
“想要在东宫过得好,你只需要讨好孤。”裴臻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提点道。
肌肤间的触感并不陌生,可是今日站在她眼前的男子刚与正妃过完新婚夜。
“殿下可是要妾身成为众矢之的,孤立无援?”阿玉仰头,心中有千般委屈再也忍不住。
她的眼眸中有水光盈盈,似琳琅破碎,平白叫人心生怜意,裴臻不快道:“何来的众?”
阿玉望着他缄默。
“怎么不说了,你对孤有怨言?”裴臻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不依不挠道。
“殿下,您是执舵的人,可妾身不是。从前在尚宫局,文姑姑也不会因为和妾身私下亲近,就对妾身行旁的特殊关照。妾身只是您的姬妾,怎可一心邀宠惹太子妃不快?”
规矩良久的人壮起胆子,一经开头便不可收拾,阿玉说完,也未将望向他的目光收回,直直望着他,似还有千言万语。
裴臻垂眸注视着她,忽而笑了:“玉儿,你在吃醋。”
“殿下!”阿玉从来没有这般无力过,怎么她好生与他讲道理,他却将她所言全部往“吃醋”上理解?
她抽动自己的手,想要挣脱束缚,未料身下忽而腾空,整个人被裴臻打横抱起。
第26章
反抗的劲儿上来了,阿玉在他怀中不停挣扎。
裴臻也不恼,每每给她逃脱的希望,又重新收紧臂弯将她困在怀里。
他就像一个不务正业的狱卒,专以逗弄人犯为乐,实际时刻将钥匙牢牢握在手中,所谓越狱的希望不过是引诱犯人犯错的烟雾弹。
屏退宫人,裴臻一路抱着她步入内间寝居。
阿玉感受到自己的行为不过是蚍蜉撼树,沮丧之余仍不愿放弃,却被轻轻丢到榻上。
“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望着他解腰间玉带的动作,阿玉不敢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