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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查,祖宗三代都翻出来查,那间屋子也要重新翻查,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孤真是孤陋寡闻了,竟不知大魏还有此等能人。”裴臻面色阴沉,语气冷冽到极致。
“是,殿下,齐国那边可要派人过去?”暗卫人人头顶千钧
压力,卫启犹豫地问。
“表兄故去这些时日,齐国却迟迟未有动静,说不准在筹谋些什么。西南多林瘴,两国冲突只会自西北起,派人叮嘱平西侯,务必盯紧边关,不得松懈。”裴臻冷肃的神情不改。
前些日子裴臻便知,那名神秘贼人是慕容慎来魏国后才临时收编的护卫,不论他们之间干系深浅,齐国的狼子野心都不容小觑。
末了他继续吩咐:“让卫风以后做承徽的专属暗卫,卫林依旧看着太子妃。”
“此外,将当年收养承徽的孙家人寻来,孤有话要问他们。”
他最后撂下这句话,一方的气淤堵着发不出来,总要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
翌日阿玉醒来,床榻一侧空空,裴臻早就前去上朝。
她在应绮的伺候下起身,却察觉到今日的栖鸾殿有些不对劲。
应绮面上也尽是凝重,她几度欲言又止,在阿玉穿戴好后终于坦言:“娘娘,栖鸾殿一早便被亲卫包围了。”
“什么?”阿玉心中震颤,心下滑过无数种可能。
是殿下终于想起来要怪罪她惹事了么?还是此事惊动了内廷的帝王与太后?
“娘娘,崔总管在外面等娘娘召见。”应绮只摇摇头,她还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更不知此时变故为何。
“让他进来。”阿玉压下心中繁杂的思绪,来到外间。
“奴才参见承徽娘娘。娘娘,殿下口谕,即日起栖鸾殿一干人等均不得外出。”崔总管语气平淡,不带一丝个人情感。
“是。”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阿玉照例给了赏,没有多问。
送走崔总管,阿玉走至门口,外面的确如应绮所说站满了宫卫。
这些宫卫身披银甲、面容冷肃,他们恪尽职守地站在岗位上,目不斜视。唯独紧挨门口的两人在她靠近时将腰刀横起,似是以为她要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