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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岭狱卒动作迅速,很快将摸不清头脑的孙父和孙庭按上刑凳,给他们的十指皆上了拶子。一经用力,十指连心的剧烈疼痛叫他们连连哀嚎。
“殿下,殿下,我爹说胡话,您不要信啊!”孙庭惨叫道。
“不肖子!啊!贤婿不要听他胡说……啊……”孙父更加难以承受,手上钻心的痛叫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大胆,还敢攀附殿下!”不等裴臻开口,一旁狱卒便出言呵斥,末了抬头请示裴臻,得到他的颔首示意后与同僚取来夹棍,分别击向二人足部。
又是一阵哭天喊地,待他们嚎不出声,裴臻才不急不缓地继续开口:“孤问,你们分别作答。”
“承徽可是你们买回去的?”这是第一个问题。
“不是不是……”孙父气若游丝地嘴硬。
“是是是。”孙庭很识时务。
裴臻给狱卒一个眼神,孙庭手上卸下一道拶子,孙父则又迎来新一轮夹棍。
“这就是不诚实的下场。”裴臻莞尔。
见识到裴臻的手段,加上孙父先前言语中毫不掩饰的捅刀子,孙庭恨不得立即与亲爹撇清关系,大喘粗气地表明立场:“殿下,草民爹是为了脱罪,娘娘就是他与亡母一起买回来的,花了三两银子,当时念叨好久呢。”
听到“三两银子”,裴臻神色不明,继续提出第二个问题:“你做过承徽的未婚夫?”
孙庭眸光躲闪,不是很想承认,但一对上裴臻如视蝼蚁的眼神,哆嗦着交代:“是,都
是草民爹娘定的,草民早年身子不好,他们怕草民讨不到媳妇……”
“他可没少让娘娘端茶倒水!”见孙庭手上少了根拶子,还没挨夹棍,孙父怨毒道。
裴臻不由拍手:“真是一对慈父贤子,孤喜欢。”
随后又是一通夹棍招呼,这次打的是孙庭。
孙庭直呼冤枉:“殿,殿下,草民说的都是实话啊。”
裴臻点头:“孤知道,就是想打你罢了。”
岐岭狱卒与裴臻多年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他要打谁,从未出错。
“孙庭现下身体康健,可与当初将承徽送入宫中有关?”见孙庭被打得说不出话,裴臻直接对着孙父问。
“是,当时那不肖子病得快死,恰逢宫中大选,草民婆娘听说送女入宫能换十两银子,就将小玉报了上去……”孙父这下老实许多,却也仍将责任更多地推给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