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卫风立刻往他身上踢了一脚,只用三成力,便叫赵延口吐鲜血。
“上、刑。”严凤霄一字一顿地吩咐狱卒。
狱卒选用了不会见血却最折磨人的拶刑,赵延何曾吃过这苦,立刻惨叫连连。
“说,与你接头的人是谁?”阿玉熟记先前与严凤霄商量好的话术,与她一唱一和继续诈道。
“杂家,啊!老奴冤枉啊……”赵延摸不清头脑,忽而福上心头:“你们凭什么认定是老奴,事情分明是血隐卫办的,说不准就是血隐卫出了奸细!”
阿玉与严凤霄对视一眼,抓住话语中的重点:“办的什么事,老实交代。”
赵延目光闪烁:“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严凤霄笑了,朝狱卒示意,夹住赵延十指的夹板瞬间紧了些。
又是一阵惨叫,养尊处优半辈子的赵延哪里受得住这个,上气不接下气道:“我说,我说……”
“血隐卫在临城与西南首府平城之间,挖通了一条地下密道……”
第46章
赵延将自己所知的尽数招了。
承安帝这几年在宫中大兴土木与极尽奢靡的宫宴,国库早已空虚不堪。
为填补空缺,他开始借赵延与血隐卫之手,暗中行买官之事牟利,赚得盆满钵满。
西南洪涝急需赈灾,承安帝自是舍不得将好不容易收入囊中的钱财拨给百姓,便令郑丛借家中妾室的商队偷偷贪昧下来。
但实际上,郑丛只是转移视线的幌子,承安帝悄悄命血隐卫行动,在西南山林与关内临城之间挖通了一条地下密道,用于转移钱款。
此事的大胆与心思缜密令人咂舌,唯一未能尽善尽美的是,承安帝本想保下郑丛性命,未料裴臻寸步不让,坚持要判郑丛满门抄斩。
弃子的性命对承安帝而言倒也不那么重要,为避免裴臻发现旁的端倪,承安帝也假作震怒,不再阻挠。
审讯完毕后,赵延受不住刑罚晕死过去,贯来高高在上的头颅彻底耷拉下来,宛若一条丧家之犬。
“没想到狗皇帝还有这么奸猾的时候。”将整件事整理下来,严凤霄若有所思。
阿玉点头,有些迟疑道:“从前在秋宴上,我观陛下也不似……什么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