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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的改变使得阿玉没有被夏覃喷涌的血液溅到分毫,宿明洲收起剑,将阿玉平稳地放下。
“明洲,我也叫你明洲好不好?”站稳后,阿玉问。
“自然可以。”额侧发丝随风轻动,宿明洲的眼底泛起波澜。
眼神掠过夏覃倒地的尸体,阿玉感叹:“这份忠心用在别处多好。”
“阿玉,你先前说的对。不分是非的愚忠,便是助纣为虐的害虫。”宿明洲替她挽起鬓边落下的碎发,笑意莞尔。
“嗯,他还瞧不起女子,果真愚蠢。”阿玉点头。
注意到严凤霄眉宇间的不适,阿玉走向她担心道:“阿凤,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严凤霄摇摇头,指指游连卿如实道:“方才有些不好,吃过她给的药现在好多了。”
“游姑娘真是神医,我昨日生产就多亏了你们,今天撑到现在也离不开你们的药。”宋莺刚从游连卿手上抱回女儿,附声道。
听到“神医”二字,宿明洲和游连卿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宋莺。
宿明洲没有说话,紧接着眼波揶揄地望向游连卿,游连卿则干笑几声,不敢抢郑姥姥的功劳:“宋娘子,其实神医只有郑姥姥,我只是陪护的,万万不敢当。”
宋莺诧异一瞬,仍是笑道:“总之,你们的恩情宋莺没齿难忘。”
马车的火仍在烧着,里面再未传出过惨叫与哀嚎,想来承安帝与宁初霁都即将变成焦炭。
天边晚霞与之呼应,一天将晚,发生了太多太多事。
先前在太微宫与承安帝身上都没有发现兵符,处理完夏覃,审问随侍小太监,众人才得知承安帝已将兵符送去了城门。
“是什么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了解了承安帝的为人,阿玉并未为这一消息感到放松。
“说,除此之外他还吩咐了什么?”严凤霄逼问道。
小太监仍处在惊恐中,无措地摇摇头:“陛下还写了封信,让人送给齐国皇帝。”
“什么信?”阿玉与严凤霄对视一眼,蹙眉问道。
“奴,奴才也不知……”
***
皇宫内再无井然秩序,城外则是一片尸山火海。
兵符到的时候,齐国已然用上了登云梯与攻城车。战鼓声声催着攻势,齐国士兵攀上登云梯往上厮杀,粗壮的木头将城门撞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