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爷点头:“之后两天确实有警察来,可是没有一个警察找到我头上。”
林亦然皱眉:“你是目击者,警察怎么可能不来找你。”
保安大爷也不知道原因。
林亦然问:“那后来呢,报道说他是摔断了脖子,你就这样认了吗,没有去找警察或者其他人说什么?”
保安大爷重重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
“那为什么?”林亦然问。
保安大爷那双不大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林亦然:“孩子,我也有家要养,我的孩子们也要继续生活。”
林亦然张了张嘴,最后小声问:“就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吗?”
保安大爷说:“大家都要生活啊。”
林亦然无话可说。
“大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林亦然起身,“如果之后你再回忆起任何当天的线索,麻烦您都能告诉我一声,非常感谢。”
保安大爷摇摇头。
林亦然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他直奔教学楼女厕,那里是案发现场,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细小的证据。
等他到地方的时候,林亦然才发现里面还站着镐楼。
“楼哥?你怎么在这里。”林亦然问。
镐楼回头对他说:“这里是案发现场。”
“那查到厕所里有什么细节了吗?”林亦然问。
镐楼指着窗户上的铁栏说:“这里被重新漆过。”
林亦然发现果然如此,这所学校已经有三十年的历史,整个学校因为有钱,时常翻新,所以看起来并不老旧,但是这个栏杆明显看起来和窗框翻新时间不同。
“你査到死者的具体死法了吗?”林亦然问。
镐楼说:“被细绳吊在窗边窒息而亡。”
“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林亦然问。
“不知道。”镐楼说,“但我怀疑这里不是第一作案现场。”
“为什么?”林亦然问。
“阮小柏身高一米七八,想要让阮小柏站着这里背对窗户,并用细绳勒住他的脖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镐楼说,“假如阮小柏恰好背对窗台站在这里,凶手是女性,那她要么需要找一个垫脚的东西,要么就必须举起手才能趁阮小柏不注意用绳子勒住他的脖颈。”
“但不管是那一种,只要阮小柏一挣扎,依照男女性力量的差别,阮小柏挣脱的可能性都非常高。更别说站在垫脚的东西或者举起手这样的动作,根本无法施展出最大力量。”
“你忽略了一种。”林亦然说,“她可以站在高处勒住脖颈,随后跳下来拉住绳子往前跑,把绳子挂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或者在最开始把绳子系好结,然后套在自己腰上或者是其他地方,等把绳子套到阮小柏脖颈上后,便躺到地上,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压住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