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温嘉宁陷入了梦中,感觉身上有数不尽的蚂蚁在爬。
痒死了,她被钳制住没法逃开,只能不停扭动着身体抗拒,可因此却被箍的更紧,是被梦魇住了吗?
有湿答答的东西不停在舔着她的脸,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入口。
“唔!”她气喘不过来,不自觉张开嘴呼吸,结果被正在搜寻的物什一下闯入,冰凉的,柔软的,湿滑的…
惊的她清醒瞪大了眼,一把推开身上瘦弱地人啪的打开灯。
我操操操…
只见被她推到一边的少年,浑身湿透眼神迷离,嘴唇上还有刚刚被她牙磕出的伤口,可依旧无措的继续往她身上爬。
这不对吧,这什么玩意儿啊,她搞这么变态的吗?她这是在做春梦吗?
“你你你,你是谁啊!”
向来说自己胆子大的温嘉宁,面对这种场景也有些惶恐,跳下床,顺手抄起床边柜上的扳手就对着他。
“说话啊!你谁啊,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违法的!你不说话我报警了啊!”
这小孩看着没什么武力值,但要是还有同伙可怎么办,于是边说话她还边往门口移动,随时想夺门而出。
可还没等到自己的下一步,少年就直接哭了出来。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盈着的泪滚落,少年哑着嗓子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可温嘉宁却越看越熟悉,直到她辨别出他口型说的话。
姐,姐,姐姐……
咚!他的脸与自己记忆里的人重迭,扳手落地发出清脆响声,这怎么可能,可,太像了,跟那个十五年前,失足掉进水里的少年一模一样。
“小…小鱼?”声音在发抖,可整个人却直愣愣杵在原地,任由那具冰凉的身体抱住她。
她的弟弟。
她继母带来的儿子,小鱼,安行鱼。
不需要二次确定她就可以断定,面前这个少年,的的确确就是安行鱼,同样的脸,身高,下意识动作,还有和出事那天同样的穿着。
光照在晦暗不明的脸上,她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头一次面对这么大的挑战。
“身上都是湿的,先去洗洗吧,我有几件没穿过的衣服你先换上,等下生……”病了怎么办。她停顿住,他是鬼了,根本不会生病。
可他还是顺从拿着她递的衣服,进了浴室,把外面的空间留给温嘉宁用来消化信息。
死了十几年的弟弟复活了,还是在她床上。
这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信的程度,她头疼看着厕所,里面不声不响。
不对,不是复活,是成了地缚灵。
据他说是被心中有未了结的愿望,所以被困在人间不得往生,要让他了结心愿之后,下辈子才能投个好胎。
“你有什么心愿呢?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给你完成。”
“她还好吗?我,想去见我妈妈。”
少年殷切的看着他,手机屏幕莹白的光照在他脸上,温嘉宁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看着他的样子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不是变成鬼了吗,不应该跟电影里一样,穿墙而过,日行千里吗?”
他摇摇头:“我是地缚灵,只能被待在一个地方没办法离开,要不是姐姐去了江边,我被玉观音领着走了出来,可能一辈子都要困在那。”
玉石本就属阴,是招鬼之物,再加上玉观音原本就是安行鱼的旧物,也不奇怪。
“那你干嘛……那样啊。”
最后一个问题她显然问的有些难以启齿,干脆囫囵过关键字后说出来。
这次他明显多反应了会,不敢看她的眼睛,回答打字飞快:“我是鬼,需要吸人精气,不然会,精神衰弱锁回原处。”
“不过姐姐放心,我只会吸一点点。”
轮到温嘉宁沉默了,这倒是和那些影视作品里的情节差不多。
不过,为什么这种地方纪实啊……。
女鬼从坟墓飘出,捉住路过的书生口对口吸食精气,吸干精气后把人干随手丢弃,想到这她混身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