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复一日等着带裴垣回家。
拳击俱乐部的教练有时也啧啧称奇,“这孩子有天赋但桀骜不驯的很,还只听你的。”
“裴老师,他可真像你。”
裴亦白也只是淡然回答一句,“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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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再也不打架了。”
裴垣嘟嘟囔囔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裴亦白不怒反笑,弯着嘴角刹那间如沐春风,缓缓收起棉签和跌倒药后,十分平静地注视裴垣。
“你没有错,不算打架。”
裴垣如小鸡啄米般,也不再耸拉眉眼,立马生龙活虎的用高挺的鼻梁蹭爸爸的指尖,附和的飞快,“他们不讲道理来抢球场。不让我和骆尚踢球就算了,还推推搡搡打人。”
裴亦白问,“上次也是他们?”
“对,上回被我揍了顿后,这回还叫了很多人来,还不是被我打趴下。”
裴垣大声片刻,看裴亦白神色立马又小小声道,“爸爸,我没揍他们要害,顶多痛个十几半个月……”
裴亦白思索片刻,瞥见他身上的伤,只道,“医药费我们家赔得起。”
“没有下一次。”
裴垣心领神会,依赖无比的在裴亦白身边卖乖,暗自心想,爸爸可真好,从来都是偏爱自己的。
幸好和母亲离婚了……
幸好。
裴垣此刻忽然想起骆尚那句——
“裴爸爸以后要是娶新老婆可怎么办?”
“我爸是当兵的,和我妈离婚后都有好多人想当我后妈,更别说裴爸爸了。”
裴垣只有一个浓烈到不讲理的想法,后妈想进门?
做她个春秋大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