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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都有吧。”

“其实早有苗头了。赵新雅看了下门口，压低声音说，“半年前一次我和我老公看电影，在检票口碰到过赵刚跟一个女人一起，我当时就怀疑他有问题。”

“那怎么没听你说过？”靠，亏她以为自己是唯一知情人。

“就张燃那脾气我哪敢说啊，万一她以为我造谣生事还不把我灭了。”赵新雅有点不屑的瘪瘪嘴，“所以啊，咋做人千万别太高调，像张燃平时逮着机会就秀恩爱，结果早就和其他女人共用一根黄瓜了，真是够打脸。”

“张主任还真厉害，居然将赵刚打进医院，一般情况都得反过来。”

“那是赵刚良心未泯没有还手，不过我听说赵刚铁了心要离婚，净身出户都要离，哎，你说我是不是三观不正，按说这个情况我应该唾弃赵刚才对，但对于张燃我真的一点不同情，长得丑还脾气暴躁。”

“你哪儿听来的？”

“楼上就业科王姐住她家对面，跟赵刚姐姐是同学，听她说的。”

“哦。”

云深深不知能说什么，她想起很久前张燃叫她帮忙拿的快递，还有那日在她办公室张燃双眼通红的样子，突然一阵恶心。

在婚姻问题上，云深深总是带着道德绑架的情绪，她不反对离婚，也不赞成那种打着“为了孩子”的旗号勉强维系的婚姻，但她深度反感出轨，一切不合法合理的男女关系在她眼里都是犯罪。

办公室气氛刚有点冷，何荞送文件回来，也不知看到什么一下冲到云深深面前，拉着她的手激动说：“我去，云深深，你这土豪！”

云深深被她唬得一震：“什么土豪？”

何荞两眼放光的盯着她，手指敲了下她手上拿着的手机：“拓天新出的UFS2。1全面屏手机，超高像素，超清摄像头，关键读取速度达到1。5G每秒，是UFS2。0的两倍，装逼大热款，市面上一直抢断货，你哪儿弄来的？”

云深深对电子产品一向没兴趣，手机只要能用就不会想着换，她听不太懂何荞的术语，只抓到“土豪”二字问：“这个手机很贵？”

“定价4299，还算将就，但因为一直断货，黑市上炒到8000多还不一定能买到。”

“这样啊？”云深深想还好自己当时没有为了尊严拒绝。

“你不知道吗？”何荞一看她那懵样，急了，“那你哪儿弄来的。”

“我有个高中同学在拓天工作，他帮我拿的。”她当然不能说实话。

“啊，有这种关系你不早说。”何荞哀嚎一声，眼珠一转又变了话题，“那你同学不是经常看到慕择城，哇塞，太爽了，我要是她肯定天天加班都不喊累。”

“拜托，我同学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意淫了？”

“……”这特么什么世道，慕择城怎么不让何花痴去追他？

……

社保局党政办下设三个办公室，文书室、收发室、资料管理室，文书室专门负责写局宣传材料和领导讲话稿，虽然忙但地位最高；资料管理室负责重要通知、文件的收集归档，最没存在感也最清闲；云深深所在的文书室则是各种繁杂事项的堆积点，负责其他两个办公室不干或者不想干的所有日常工作，最忙最容易得罪人也最没地位。

每年十一二月都是收发室最忙的时候，不止有各种会议通知需要传达，各种总结材料，年度报告，年度考核，办公用品采购等待办事项每日都堆成了山。

云深深并何荞赵新雅三个人忙得像陀螺，偏偏张燃休假回来后，脾气更加不好，成日横眉竖眼的挑刺。一日下大雨，赵新雅迟到了两分钟，她当即跟训孙子似的骂起来，赵新雅气不过和她大吵，差点动手，云深深跟何荞连忙去拦，最后惊动了隔壁所有办公室才平息下来。

因为云深深何荞在劝架过程中的“和稀泥”行为，赵新雅两天没有理二人，对此云深深颇为无奈。

从新西兰回来，云深深网购了两本日历用于记录时间，每过一天她都在上面划掉一笔，一直划到十五下她才惊觉似乎真的不能拖了。

她拿出电话正寻思电话拨通要说什么，幕择城的电话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