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过程并不享受,山路蜿蜒崎岖不说,大雪刚过,不止道路两旁都是厚厚的积雪,中间硬劈出来的狭小路面湿滑不堪,每一次转动车轮上的防滑链都和地面吻出很深的印记。大概又折腾了一个小时,云深深他们才终于达到山顶。
慕择城除了出发时和云深深说过几句话,其余时间都在处理一些文件,直到要下车停下。
几乎睡了一路的云深深不由瞪圆了眼睛问他:“你不晕吗?”
慕择城伸手揉了下眉心,模样有些疲惫:“习惯了,这些都是着急要的,不能拖。”
云深深有些感动,正想说两句暖心的话,又听他说:“所以人和动物还是有区别的,人随时想着工作,猪到哪儿都是睡觉。”
云深深:“……”这人就不能给他半分好颜色!
两人各自回房间换好衣服,正准备乘电梯下楼,慕择城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没说两句,眉头便皱起来,挂断后,他有些抱歉的跟云深深说:“我爸找我有点事情,你先到大厅等我,我十分钟后下来。”
云深深点点头,先一步乘电梯下楼。
电梯在七楼停下,几个男女从外面说笑着走进来,为首一个正是王倩如。
王倩如一看到云深深,嘴就撅起来,连带那张满是横肉的脸都轻轻颤动,她尖着嗓子阴阳怪气说:“哟,云深深,你来这儿做什么?之前没查过么,这酒店很贵的,你的钱够付房费吗?
云深深不想和她起冲突,眼睛盯着电梯门没有说话。
见云深深拿自己当空气,王倩如陡然怒了,大声讥笑道:“哼,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云深深,你云家早垮了,你神气什么?”
云深深被她狰狞的样子逗笑,慢悠悠说:“凤凰再落魄都是凤凰,鸡么……”她轻蔑的扫了王倩茹一眼,没有说下去。
王倩茹闻言像只斗鸡般立刻炸毛:“云深深,你说谁是鸡?”
云深深没理她,见一楼到了先一步走了出去。
“云深深,你把话说清楚。”王倩茹大怒,叫嚣着冲出来挡在云深深面前,“你说谁是鸡?”
“谁是说谁。”平白无故被一疯狗纠缠,云深深也有些怒了,“王倩如你无聊不无聊,老揪着我不放干什么?”
“云深深,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跟你那个妈一样,骨子里就是个骚狐狸,来这里就是想勾引有钱男人吧?哼,人尽可夫的贱货,你说你傍了哪个野男人?”
云深深简直觉得王倩茹是精神出了问题,说是泼妇都是抬举她。她本不想说出太难听的话,奈何对方欺人太甚,尤其现在,大厅内本就人多,听到动静齐刷刷看过来。
云深深匀口气,看王倩如的目光狠厉得像一把刀,声音却是笑着的,她说:“呵,人尽可夫?王太太倒是想人尽可夫,但也要有资本啊,大家知不知道我是骚狐狸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王太太曾经为了区区三百万贷款想献身,结果被X行的李副行长退回来了,李行长说啊,他口味再不挑也不能吃猪食吧。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王倩如闻言惊惧的瞪大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胸口剧烈起伏,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你胡说!”半响,王倩如才大喝出声,声线因为紧张几乎破音,“云深深,你他妈别造谣!”
云深深还是笑:“是不是造谣,你我心知肚明,哎,这么看王叔真是太绝情了,王太太曾为他付出那么多,结果呢……他居然带着小三逼宫,把结发妻子气进了医院。倩如,我如果是你现在一定没空在这里发脾气,你得去医院守着啊,万一你爸又去逼你妈怎么办?万一王太太想不开跳楼怎么办?万一……”
“云深深,你够了!”王倩茹双眼通红,像个末路赌徒般张牙舞爪朝云深深扑过去,嘴里语无伦次的叫嚣,“你他妈不就傍了个野男人吗?神气个屁,我今天就撕了你,看他敢不敢说半句话……”
云深深见王倩如动手本能想跑,却被对方一把攥住胳膊,王倩如身宽体胖一股蛮力锢得她几乎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