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苏锦夏这么说,谢夫人就确认了苏锦夏的身份。还真的没有想到,这姑娘真的是青君啊。平日里多么难见到一次的人物,今日竟让她给碰到了,虽说碰到方式,不大好,可这也值了。“多谢夫人。”见谢夫人这么热情,苏锦夏倒也不跟她客气,谢了一句,落落大方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她坐的位置正处于谢夫人的右手边,有丫头替她引路,并准备好了坐垫。苏锦夏一坐下,桌子上换上了新的茶水和点心。等换好了,谢夫人这才开口,道:“苏姑娘这次来北地是要住多久啊?”苏锦夏一坐下,谢夫人也没有什么话题和她聊的,毕竟她们之间也不熟悉。鉴于,她只知道苏锦夏在牧州府有一处宅子,她便从这里把话题打开。听此,苏锦夏也不再装高冷,便跟谢夫人聊了起来。苏锦夏这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一会儿,就和谢夫人熟络了。等两人分开的时候,谢夫人已经把谢府的请帖亲自送到了她的手里,说是改天再见。苏锦夏哪里愿意跟她改天再见,等到了锦月生产这样的人一旦给了他机会,相信一定能成大事。苏锦夏吩咐着,陈一鸣把话记在心里,打算明天好好去查查这个赵家三公子。苏锦夏这边想方设法的要整赵家,那边苏锦月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最近几日,苏锦月也不往苏家跑了,每天待在范家待产。好在那一天,苏锦夏说了那个赵秀秀一顿,她也不再来了。每日里,苏锦夏都会陪着柳氏去陪着苏锦月。范家对苏锦月这一胎也是足够重视,光奶娘就请了四个,稳婆请了四个,就连服侍苏锦月的丫环嬷嬷也加了四个。一时间,整个范府的焦点全部聚集在苏锦月一个人身上。别人热火朝天的期盼着这一对孩子的到来,苏锦月却因为孩子的即将到来,一夜一夜的睡不着。典型的生产前综合症。苏锦月不仅睡不着觉,还吃不下饭,心情更是糟糕的要命。她这举动倒是急坏了家中一众人,其中最着急的自然是将要做父亲的范铮。为此,她找了苏锦夏好几次提及这件事。可每一次他来,苏锦夏都把他给打发了。告诉他,让他多陪陪她家二姐就好了,别的不用做。这个时候,苏锦月快生了,苏锦夏可不敢再给她开药吃。再说了,苏锦月也就是闹几天而已,很快就会好了。果真,等过了几天,苏锦月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至于苏锦夏这边,陈一鸣已经把赵家三公子的底细给扒了个底,苏锦夏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过,她虽知道了,可现在却没有心情管这些,因为苏锦月已经开始阵痛了。七月十七是个好日子,凌晨丑时末,苏锦月就把大家伙给闹了起来。苏家一家人得到消息,全部都从睡梦中惊醒,齐齐聚到范家苏锦月住的院中等着。苏锦夏作为一个大夫,和稳婆们一起待在苏锦月房间里。房间里,苏锦月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苏锦夏给她诊了脉见并没有什么大碍,开了一副药,便配合着稳婆给苏锦月接生。苏锦月虽是挣破了头苏锦夏一家人是吃过中午饭才回苏家的。苏锦月已经没有大碍,醒来之后,精神头很好。见此,柳氏这才放心,带着一家人回去了。一回去,众人各自回了房间补觉。丑时起来,大家都没有休息好,现在正值中午头,一个个都没有精神。苏锦夏回去倒头就睡,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她睡了一觉,精神头更差了,没有办法,她在屋子里做了一套瑜伽才开门出去。吃过晚饭,天色黑了下来,苏锦夏倒是来了精神头,叫来陈一鸣到书房,交代了一些事情,她就睡下了。本以为这一觉会很难入睡,可谁知道,她的头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苏锦夏去了隔壁看了苏锦月之后,才领着陈一鸣出门,今天就她跟陈一鸣两人,人少好办事。赵家三公子,名叫赵东来,今年二十二岁,进士出身。算得上赵家七个少爷中读书最好的,可读书好有什么用,赵知府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他看重的是谁能挣更多的钱。赵知府只是一个知府而已,他的官职要是丢了,那是不可能传下去的。赵知府年纪也不小了,他是农家人出身,打小一步步考取功名,等中了举时,已经三十岁。他是在中举之后才娶的妻子,如今算来赵知府也六十出头了。六十出头走到这一步,估计再过两三年,他就该告老还乡了。告老还乡,像他出身贫民,就想接了下来的日子生活在大富大贵中去,所以现在赵知府所做的就是拼命的揽钱,顺便想着把赵秀秀嫁到范府。范府虽是世家,但他们赵家的门槛儿也不低,赵知府自以为自家是配得上范家的,谁知道吃了个闷亏。赵家除了赵家三公子之外,其他六个公子都是不图上进的,他们整天想的就是讨好赵知府让他把他们过继到正房。过继到正房,虽说也不能继承赵知府的官职,但可以继承赵知府的遗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