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先前他不过是为了钱才答应演这一场戏的,可到如今,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太怪异了。苏锦兰不过一介平民,为何那位贵人要演这么一场戏对待她呢?还给了他们这么多报酬,万一这件事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可能到最后他们想脱身也脱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瞎说什么呢?这件事,你就听我的,好好做,不会有事的。”听龚锐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马大娘脸上就不满了,瞪了他一眼说道。说完,瞅了瞅外面,然后在龚锐身边坐了下来,谨慎的小声说道:“你知道那位让咱们办这件事的贵人是谁吗?我啊,偷偷去打听了一下,原来那位贵人是吴府的当家主母、你知道那位主母的妹妹是谁吗?”“先皇亲封的药王,现在皇上亲封的公主,她婆家是大长公主的赵小将军。”正文给迷了魂能给这么有势力的人做事,是他们家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要是事情办好了,说不定还能走上鸿头大运呢。马大娘说完,龚锐心里头更是慌慌的。这么有势力的人家,来找他们办事,办的事和苏锦兰有关。那苏锦兰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苏锦兰?“娘,你有没有打听到那两位贵人叫什么名字啊?”“贵人的名字能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打听到的吗?人家在府里都是夫人主子的叫,怎么会叫名字。”一听龚锐这么问,马大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其实苏锦夏的名字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的出来,可马大娘整天双耳不闻窗外事,你要是现在问她这条街上发生了什么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她保管能数的清楚。而龚锐听马大娘这么说,依旧皱着眉头。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太耳熟了,但是始终想不起来。算了,还是有空去打听打听吧。“小锐,我跟你说,这件事咱们已经接下来了,我都跟贵人派来的人下了保证。你要是心慈手软,事情做到一半就不做了,我跟你说那些贵人们,不管事哪一个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你小命不想要了,不要紧,可是娘还想多活两年呢。”听龚锐这么说,马大娘又不傻,自然知道他心里是有什么心思。所以就开口劝道。万一这件事真被他给搞砸了,那她这条小命估计就没有了。不过这件事要做成那是相当容易的,就说两句话而已。两句话,上百两银子,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啊。“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啊?”马大娘嘱咐了龚锐一遍,谁知道龚锐竟然在那里发愣。见此,马大娘不悦起来,伸手在龚锐身上扭了一把。她正说话呢,这人能不能好好听她说话。莫不是被苏锦兰那个小蹄子给迷了魂!马大娘不算聪明,但是胡思乱想挺有一套的。刚才还在担忧着龚锐会放弃,这会儿脑袋里灵光突然一闪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听见了。”马大娘刚要问龚锐有没有跟苏锦兰有一腿,谁知道龚锐后知后觉的回了她一句。然后站起身,一句话没有再说,人就走了出去。见此,马大娘一双眼珠子转了转,气得不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日子慢慢过着,苏锦兰和龚锐每天都会见面,龚锐跟苏锦兰说着办事的进度,苏锦兰则跟他闲聊着。关于要离开这件事提出来的频率越来越少。很快,龚锐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跟苏锦兰确定下来了离开京城的日子。终于听到这个消息的苏锦兰很是开心,谢了又谢龚锐,明天一早“哦,好、好啊,我等龚大哥的好消息。”听龚锐这么说,已经过去刚才激动劲儿的苏锦兰看向龚锐回了一句,不知道是怎么的,望着他那一张脸,苏锦兰竟有些不舍。不舍?苏锦兰吓了一跳,赶紧把头给转到一边去。“嗯,那好,我就先回去了。”听苏锦兰应下了,龚锐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可是走回家的路上,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之前他打听了一下,现在终于是知道为何苏锦夏这个名字怎么会这么耳熟了。原来她就是那位药王。以前他在这种事情上关注过少,所以便不是大了解。所以一打听就知道他娘给他说的那位贵人叫苏锦夏,至于那位吴府的贵人叫苏锦芳,他们家隔壁的叫苏锦兰。这名字,想让别人说他们没有关系,也不大可能啊。不过她们俩为何会针对一个自己的亲人呢!龚锐疑惑。其实龚锐要是沿着这条线索继续问下去,很有可能会问到苏锦兰的身份。可是就算有人知道苏锦兰,也不会有人跟他提及,毕竟她是一个罪人。虽然没有干过坏事,但她嫁给的人是罪人就对了。龚锐说是三四天,在收拾好了苏锦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又道了一声谢,赶紧从龚锐的怀里逃了出来。“嗯,好了,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来叫你。”突然感觉怀里一空,龚锐心里空落落的,看向苏锦兰,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一离开,他觉得心跳跳的越发厉害。他这样,苏锦兰的情况也跟他差不多,心跳加快,脸色发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动不动。心里开始犹豫起来!可再怎么犹豫,苏锦兰也想再见她的孩子一面,那是她的儿子,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