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她刚发出些动静,门外的怀春就开始询问。
“小姐,你醒了吗?”
“醒了。”沈枝意揉了揉眼。
过了一会,怀春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银耳粥。
沈枝意笑着接过,心满意足喝下。
“小姐,还要什么别的吗?”怀春小心翼翼询问。
“多日不见,怎觉得你与我生疏了。”沈枝意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出声宽慰。
“小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好想你。”说着说着,怀春就委屈流眼泪。
“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沈枝意见状连忙出声安抚。
怀春破涕为笑:“只要小姐在,我就安心。”
“我在呢。”沈枝意盈盈一笑。
气氛缓和多了,怀春连忙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告诉沈枝意。
“望西楼的生意很好,花花每日苦学,现在算账可是一把好手,她就等着你回来验收成果呢。”怀春率先向她说起望西楼。
沈枝意听到这话倍感欣慰,花花不负所托,那真是极好的事了。
“说到底还是小姐求的那块牌匾好,有了圣上赐的那块牌匾,小姐便再也不用担心望西楼的生意,每日的人都络绎不绝呢。”怀春说着说着就眉飞色舞。
沈枝意笑意盈盈,怀春在她身边久了,说话妙语连珠的。
“还有一件事儿。”怀春整理了一下措辞,“贺公子落榜了。”
沈枝意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从记忆里翻找这号人物。
“贺砚书?”良久,沈枝意才从记忆里搜刮出这一号人。
明明花花与贺砚书相联系,可一时半会,沈枝意真就没想起来这号人物。
“正常,科考人多竞争压力大,落榜也是常有的事。”沈枝意不以为意。
“可我听花花说,贺公子到家后把笔墨纸砚全砸了,他说以他的才学绝不可能落榜,定是官官相护,把他的名额给了别人。”
听到此,沈枝意瞪大了眼睛。
她不知道该感叹贺砚书自信,还是该感叹朝局混乱让人无法信服。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楚明玉呢,她有没有什么动静?”沈枝意最在意的,还是这个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人。
经历了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脸,迎接圣怒的代价后,她居然只是被禁了足。
“小姐,你离开这段时日,再没有听说过她的任何消息,就连太子殿下,也没有任何消息。”怀春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