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小情人答道。
“徐丽丽前夫是不是被你们害的?”谢婉走过来问道。
“我们没害他,他自己失踪的,他其实早该死了,要不是他,我跟丽丽早就该领结婚证了,丽丽的东西就是我的。”小情人原本无神的眼睛透着一股贪婪。
谢婉和严小杰问完话,从休息室出来。
这个林韵,既不是徐丽丽的前夫,也不是她的小情人,又能是谁呢。
两人怎么也想不出头绪,直到严小杰无意中说了一句,他说他的小说已经写好前三章,并且准备在网络文学网站上发表。
“你笔名叫什么来着,我去给你打赏投雷。”谢婉说道。
“绝色公子啊。”严小杰将手里装逼用的扇子展开,扇了两下说道。
谢婉灵光一闪,笔名。
这个林韵会不会其实只是一个笔名或者艺名之类的呢?
严小杰的手机响了,上次送去修的内存卡修好了,修卡的人让他过去拿。
两人到电脑城一家摊位面前,修卡的是严小杰的朋友,将内存卡给他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兄弟,最近口味有点重啊,这种片子都看。”
严小杰将内存卡收好,说道,“我这都还没看呢。”说完拉着谢婉走了。
两人走出电脑城,对视了一眼,谢婉已经从大萌那知道这张卡里是怎么个内容了,她现在就想看看,画面里面自残的男人的脸,会是谁。
回到家,师父也在,三人围在电脑前,内存卡插进去之后,画面开始播放,果然如大萌所说,视频里面有个男人在自残,一会抓自己的头发,一会撕自己大腿上的皮。
男人竟不嫌疼似的,脸上挂着微笑,那笑容里藏着狠厉和报复。他摊开一个画轴,用自己的头发和皮肤画了一匹马,正是谢婉在刘哲海家发现的那副画。
男人画画的过程很慢,因为要把头发连着头皮的那一端剪成很小的一小段贴在画上,从身上撕下来的皮肤也要按着马的身形来贴,颇费功夫。
师徒三人看得头皮发麻,严小杰拿起鼠标,快进了一下。
视频最后,男人对着画好的画,烧了张符纸,灰烬均匀散落在画上,瞬间凭空消失了。
那符纸很复杂,谢婉看不懂,想必是很厉害的符咒。
男人最后署了名字,林韵。
视频快结束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他满目怨恨地说道,“徐丽丽你不得好死。”说完就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生息。
视频结束,一共八十分钟。
关上电脑,师徒三人坐在沙发上,之前调查徐丽丽的时候,他们见过她前夫,正是视频中的男人,林韵大概是这男人的笔名一类的东西。
看视频中的背景,很是破败和陈旧,水泥地板,灰色墙面剥落地厉害,甚至墙角还有几只蜘蛛在网上爬。
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的景物,像是城中村一类的地方。
“那地方我去过。”严小杰说道,“去年,当时帮旁边一栋写字楼看风水,恰好路过那,在城西,城中村的地方,靠近郊区,脏乱差,没什么人管,但房租很便宜。”
谢婉大概可以想象出来,这个林韵被老婆戴了绿帽子,老婆和她情人联合起来,转移财产,将他赶了出来。
身无分文的他,只好租住在城中村,他无力报复,可能期间还经历了其他令他愤恨的事情,比如前妻和她情人对他的羞辱等。
人已经死了,谢婉无法揣测出林韵当时的想法,不过,用偏门左道诅咒人,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定然是恨极了的。
说起这个旁门左道,谢婉和严小杰对那张符纸都是一无所知。
师父站起来说道,“那张符,这世上能画出来的不出十个人,一个容家,一个熊家,再一个就是你们的师父我了。”
容家谢婉知道,严小杰跟她说过,正在走下坡路的风水第一大世家。
“这个熊家,一贯游走在整个风水圈的世家之外,很特立独行。”严小杰跟谢婉讲解道,“他们不愿意融入正统的风水圈,同时,那些风水大家也不肯接纳他们。”
“为什么?”谢婉问道。
“熊家旁门左道太多,从来都是看钱办事,只要给的钱多,再缺德的事都给办,”严小杰有些不齿地说道,“就因为坏事干多了,熊家每届家住寿命都不长,没有活过三十五岁的。”
谢婉了然。看那林韵用的符纸,八成就是出自熊家的手笔了。
不过净身出户的林韵,连住的房子都那么差,哪来那么多钱请熊家帮忙下诅咒的?
“没钱可以用其他东西来换。”师父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比如生命、器官,或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