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倾尽全力落下的瞬间,宇文铭却是一个侧身,又使出力气将她一推,就见她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直直向那水面扑了去。
侍卫们赶到时,这个疯女人正在水里挣扎。
有人想下水去救,却被宇文铭止住,于是一时之下,无人再敢管。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有侍卫发现了,忙先为他包扎,而身后的水塘里,那个女人却渐渐没了反应。
宇文铭被护送回前院,府医闻讯赶来,忙为他仔细料理胸前伤口,衣襟打开后只见那口子足足有一个巴掌宽,张恩珠下了死力气,他躲避之下,居然还能伤成这般。
想起方才的情景,他又气又怒,沉声问道:&ldo;那个疯女人是怎么出来的?&rdo;
昌贺正在一旁伺候,进到他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此时也是胆战心惊,赶紧忐忑回道:&ldo;启禀王爷,听闻王妃不知从何处得的匕首,将清心斋的看门婆子给刺死了,加之天色也晚,她一路跑出来,竟无人发现……&rdo;
说完,又小心请示道:&ldo;王爷,人已经死了,眼下该如何是好?&rdo;
此时府医正在为他上药,药粉刺激下,胸口伤处传来一阵强烈刺痛,宇文铭咬牙忍过,等稍稍和缓一些,一字一顿道:&ldo;先捞出来悄悄埋了,记得交代下去,不许走漏消息,否则,跟她一样下场。&rdo;
昌贺一愣,没有料到他是这样的安排,毕竟此前他一直苦于怎么空出自己的正妃之位,如今张恩珠好不容易死了,却要秘密处置,还不准走漏消息?
昌贺拿不准王爷这是打算做什么,只得赶紧遵是,出去跟王府管家交代。
府医赶紧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又煎了汤药送来,宇文铭忍着苦味喝过,心间思量一下,招了木青过来。
因担心太液池里的蛙声太吵,昨日静瑶特意去到福宁宫请示太后要不要叫人治理,谁知竟平白糟了一通数落,回宫后倚波还为她不平,悄悄把太后抱怨了一通,哪知这事情才过了一夜,第二日她早起还没多久,就见福宁宫里的韩嬷嬷过来了。
韩嬷嬷因是太后身边的人,在宫中辈分极高,出来便代表着太后的面子,棠梨宫上下都是认真接待,静瑶也是客气的问道:&ldo;嬷嬷此时过来,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rdo;
自打她有了身孕,地位可着实不同,韩嬷嬷脸上带着五分的笑意,又先同她问了安,这才道:&ldo;不瞒娘娘说,昨日娘娘就蛙鸣的事前去请示,太后娘娘原是一片慈悲心,哪知昨夜这太液池里蛙声愈加烦扰,竟吵得太后一夜难以入眠,奴婢眼瞧着她老人家辛苦,今日斗胆来请娘娘做主,不如早些安排人手,将太液池清理一下吧。&rdo;
静瑶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见还是这蛙鸣,顿时放下心来,淡淡笑道:&ldo;嬷嬷说的是,那本宫等会就吩咐下去。&rdo;说着又关问道:&ldo;太后昨夜没有休息好?那今日如何?要不要传御医看看?&rdo;
韩嬷嬷忙道:&ldo;娘娘请放心,今早太后多歇了一会儿,眼下已经好多了,御医每日都请平安脉,方才也开了些安神的药丸,暂无大碍的。&rdo;
静瑶点点头,&ldo;那就好,此事本宫记下了,这就着人去办,嬷嬷可叫太后放心,本宫会发话下去,叫宫人们小心着不杀生,将清理出来的蛙投到郊外便是。&rdo;
韩嬷嬷忙说好,这才同她谢了恩,回了福宁宫。
方才倚波在旁默默垂首,表现恭敬,此时见人走远了,才同静瑶道:&ldo;枉你昨日好心关怀,她反过来训诫你,今天还不是一样受不了了?又叫自己的人来走一趟,何苦如此折腾啊!&rdo;
静瑶笑得无奈,&ldo;太后一向是这个性子,凡事爱教导人,既然没办法,咱们听着便是,随她怎么折腾,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顺着就成了,她老人家顺心了,咱们的日子才好过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