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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夷渊心里也不好受,迎上她的视线,点了点头。
这个肯定的答复是苏容妘盼了五年的,所有的理智在这一瞬尽数崩塌,眼前不受控制被泪遮盖了视线,她迫切问:“他在哪?我想见他。”
薛夷渊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她如今尚平坦的小腹,喉结动了动:“隔墙有耳,不能说。”
苏容妘瞳眸怔缩,为何不能说,是因为裴涿邂?
她不好明着问,而薛夷渊也不敢明着说。
如今妘娘还怀着身孕,不宜受惊吓,他只能挑拣这她能接受的要紧事来说:“你先别急,先坐下来。”
他认真
问:“你现在愿意跟他走吗?”
一个被夺了身子的女子,怕是会有更多的顾虑,想来选择也会变,更何况她现在还不知自己已有身孕,若是知晓了,决定不知还会不会改变?
他并不希望妘娘因被裴涿邂欺辱而改变决定,当然也不想让妘娘折磨自己,可这些纠结都是没有用的,一切问妘娘,一切都听她。
但他的问题对苏容妘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她想也没想直接道:“我自是愿意,只要他还活着,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他走!”
第263章顶着她女儿的名头私会
苏容妘不必深思,这个答案早就刻在骨血之中。
她不属于这里,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那时候若非是宣穆生了病,让她迫不得已到城中求大夫,她根本不会被苏容婵的人发现。
苏容婵当着她的面念叨阿弥陀佛感谢上苍的时候,她挣扎之余在心里将这些人、这些缘分骂上千遍百遍,可到头来还是改变不得这个结局。
薛夷渊能看得出她心绪的激荡,生怕她动胎气伤身,急忙给她倒了杯茶水:“你先别急,此事尚且要从长计议,我就是先来问问你。”
心里早就想说的话,在此刻却似被绑了舌头。
他没想过裴涿邂会愿意妘娘来见他,甚至派人来传话时都未曾威胁他管住嘴,分明是料定了他不敢说。
他此前不敢说,是怕妘娘知晓此事再动了胎气,最后伤了孩子、伤了身子,妘娘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如何能承受的住滑胎的锥心之痛?
可他暗地里派人去探了女医所说,这才知晓,原来妘娘自己竟被蒙在鼓里。
裴涿邂想什么时候告诉她?等着她肚子一日日大起来,想落胎都落不得,倒时候不得不将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