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西把手机塞回口袋里,重新背上她往a大走。
游星趴在他肩头,轻声控诉着:“你、你给她过生日,不给、给我过。”
她已经醉了,说的都是醉话。
可丛西还是心悸。
有时醉话才是真话。
游星在委屈。
十九岁生日时,他没有来找她,她觉得委屈。
哪怕喝醉了,她也记得这件事。可清醒时,她从来没有提过。
丛西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夜风,声音尽量平静:“嗯,是我不对。”
游星:“就你不对。”
丛西:“嗯,以后都陪你过。”
“陪、陪我过……”游星低低嘟囔着,“你给她树……还砍我的……”
丛西仔细分辨她的话,才听明白,是在控诉他去年装扮的那棵景观树。
他无奈地轻笑:“那棵树是给你的。”
身后的人没在说话,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微弱的抽泣声。
丛西:“?”
丛西有些惊讶,也有些无措。
“游星?”他轻声喊她的名字,“怎么哭了?”
游星不答,下巴枕在他肩膀上,眼泪滴滴答答滚落下来,打在他肩颈处的皮肤上。
滚烫的,灼热的。
一时间,丛西有些慌乱,只能轻声哄着:“回去我重新给你种一棵树,还种在原来的位置,别哭了好不好?”
可是他的安慰丝毫不起作用,游星伏在他的肩上,眼泪依旧掉个不停。
正在他无计可施时,肩头忽然一疼。
“嘶——”
丛西轻轻吸了口气,游星跟小狗似的,在她肩上用力咬了一口,他没防备,差点被她咬得蹦起来。
游星咬住他肩膀的肉,过了好几秒才松口:“你、你还吻她……”
她的发音并不清楚,以至于丛西根本没听清楚。
——“你还问她”。
这是什么意思?
正费解的时候,只听她又说了一遍——
“你吻她。”
这一次,丛西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的是——
“你吻她。”
丛西:“……”
所以,上次从北京离开以后,她又变得冷淡,就是因为这件事?
“游星,”这一次,他没有含糊其辞,非常认真严肃地叫她的名字,“我什么时候吻过别人?”
“你就、就有。”游星嘴巴一瘪,蛮不讲理地埋怨他。
丛西无奈,想跟她解释清楚,可她现在压根不清楚,说再多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