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裴竹音低声安抚,“此事委实太过蹊跷,皇后娘娘虽然有嫌疑,可是……可是亲自毒死二皇子,这未免太过张扬,嫔妾实在是想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会如此明目张胆?”
以陈家的能力,若是真的想要弄死二皇子,完全可以在各个时候动手,而不是非要皇后亲自动手,一则太危险,二则太明目张胆,三则落人把柄。
不值当,不划算。
太过愚蠢。
裴长恒徐徐抬起头,好似也觉得有些道理,目光中带着哀痛,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裴竹音。
一旁的夏四海与刘洲对视一眼,各自沉默不语。
“继续说。”
裴长恒沉着脸,周身杀气凌然。
裴竹音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嫔妾出身乡野,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嫔妾只知道做坏事得藏着掖着,哪有人做坏事还这样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
这是常理!
“她是陈家女,自然是嚣张惯了。”
裴长恒说。
裴竹音摇摇头,“正因为是世家女,比我这乡野粗鄙之人更懂得分寸,想来读了不少书,不可能连这点脑子都没有吧?”
裴长恒被噎了一下。
倒也是!
“所以嫔妾觉得,这件事怕是有人要栽赃陷害皇后娘娘。”
裴竹音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哀戚,“可怜了二皇子。”
夏四海适时上前,“奴才也觉得,这件事里颇有蹊跷,手段拙劣得太过明显。
皇后娘娘再不济,身边总有那么几个趁手的奴才,若是真的要害二皇子,大可借他人之手,断然没有亲自动手的道理。”
这不是自已送上门的把柄吗?
愚蠢至极!
“此事颇为古怪,但戕害皇子是真,皇后护甲淬了毒也是真。”
裴长恒徐徐站起身来,“禁足既是敲打,也是保护。
皇后毕竟怀着朕的皇嗣,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好不容易胎像稳固,一下子又给吓不稳了,说起来还真是……高兴过早了。
“奴才明白!”
夏四海行礼,“这就让人好好看守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