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见有人来了,甩了手转身就走。
东方既白以为她丢了什么,忙冲他的背影喊:“你丢了什么?我让他们帮忙找找。”
燕景瑜:“丢人,不用你管!”
东方既白忍俊不禁,原来是觉得让人看到她耍小性子觉得丢人啊。
小德子放下茶水,嘟囔道:“正君这是怎么了?”
东方既白拿起笔,浅笑道:“没什么,就是找我闹闹性子,撒撒娇,被你瞧见了觉得没脸罢了。”
东方既白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小猫就知道天天变着法儿的折腾我。
小猫果然爱惨了我,不然怎么光折腾我,不折腾别人呢。
燕景瑜一气之下干脆带着人回质子府住下。
一连三天,燕景瑜都没有听说东方既白有半点要找自己的意思,心里更难受了。
延昭二十四年夏日的夜是聒噪的夜,也是难眠的夜……
燕景瑜听着外面的虫鸣鸟叫,却有无限烦忧。
站在他的立场上,燕景瑜想了一遍又一遍,只能拿着从前的借口当挡箭牌,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卿子的事实,自己是不是也不应该逼他……
这么想还是很难受,我凭什么要考虑他的感受?
我出门一天到晚不见人,他不管,我三天不回去,他也不让人来问问。
他就是没有从前那么在乎我了,那我也不要在乎他了……
燕景瑜近乎赌气般地想着。
而在文德府中,空床独眠的东方既白同样失眠了。
明明就三天不见人,却是处处都不习惯,总觉得少了什么。
那日她说过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好像有些事情不是没有缘由。
或许不是丢了什么东西,而是她是希望我去找她?
东方既白失笑地摇了摇头,被这个念头支撑着坐了起来,准备去寻她。
夜晚还是有些燥热,凉意达不到身边,燕景瑜却蜷缩成一团呜呜咽咽地低声啜泣着,哪怕刚洗过澡身上又沁出汗也不管了。
燕景瑜像一只被人丢掉的可怜小猫,团成一团,哭得不能自已。
东方既白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东方既白坐到她身边,郑重其事地说道:“太子殿下见到在下丢的猫了吗?丢了三天了,也不知道回家,哭得脏兮兮的。”
燕景瑜听到这话很快从小情绪里脱离出来,炸毛地坐起,“谁哭了?”
东方既白伸手擦她的泪,“我的猫啊,离家出走把主人给丢了,躲在角落里喵喵叫,看着可怜死了。栓着又舍不得,不栓着又容易丢,真是伤脑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燕景瑜情绪又一次堆了上来,扑到他怀里控诉着,“究竟谁不要谁啊?”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要你?”
“你有。”
“那你说说看。”东方既白低头看着他,也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燕景瑜不按套路出牌,小嘴一撅,语气一扬,“我不。”
东方既白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不说我未必能知晓。”
燕景瑜飞快地反驳回去,“明明你以前就能察觉到我的想法……”
“你没有那么在乎我了……”东方既白几乎和他同时说出来。
燕景瑜有些意外,“你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