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着不由叹了一口气。
自古王朝兴亡更迭,苦的从来都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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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华在信中说的那些确实为真,晏鎏锦果不其然于某个夜里举兵开始向皇城攻去。
士卒举的火把几乎照亮了整个京都,兵戈相交的声音与震天的吼声传透了角落。
正是此时。
他与暗卫早早地便有了准备,夜行趁乱进了晏鎏锦的那个私宅,循着早就找好的方向而去。
前院闹得已经不成样子了,但守着李重华的护卫尚有序地在巡逻,他掏出了袖中藏着的匕首,抽出刀鞘之后将刀刃在自己的侧身衣摆处擦了擦,而后悄声地落到了一个护卫的身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护卫的口鼻,而后匕首抵喉猛地一割,那护卫就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他的手下。
他轻手轻脚地将尸体放下,又接连杀死了其他的几个护卫。
手上沾上的鲜血不停地往下淌,腥臭的味道让他嫌恶,于是连着匕首一同在最后一具尸体上擦了擦。
剩下的那些就交给暗卫了。
门被上了几把锁,却并没有从护卫的身上搜到钥匙,他转了几圈手里的匕首,用着巧力卸下了一个窗户,随后便轻声地钻了进去。
李重华正在捧着一卷书,斜靠在床上。
披散着头发,一身红衣。
“重华,我来了。”他说。
李重华放下了书,抬眸看向他,一瞬间蹙了眉,但很快地就舒展开了,对他展露出了一个信任的、依赖的笑。
“你来啦!”李重华对他说。
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那卷书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又说。
李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却产生了几分恍如隔世的陌生感,直到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切实地感受到了那温热,才觉真实。
“我来迟了。”没多说,他手往下移,圈住了李重华的腰,将人半抱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先离开。”而后又带着人从窗口钻了出去。
屋外的血腥气浓重了不少,想必是暗卫将剩下的护卫都杀了。
他将人往自己的怀里转了转,用自己的胸膛挡住那些味道,玉兰香总是要比血腥气好闻的。
接着他提气足尖借力,跃上了屋脊,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掌印府不能留,还是有兵马在的地方安全。
“我先带你出……”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重华给打断了。“先回掌印府。”
他脚下的步子一顿,有几分犹豫。
李重华似乎是明白这一点,就对他解释道:“还记得被你拿走的那对铜铃吗?那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唯一的物件了,我想去拿回来,而且泠河的首饰,也在掌印府。”
这是李浔无法拒绝的理由,于是方向一转,立刻去向了掌印府。
他本就不爱叫人过度打理掌印府,如今子卯不在了,李重华也被晏鎏锦挟持多日,春草就开始疯长,几乎要有半人高,映衬的掌印府像个荒废了许久的空宅。
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铜铃在他的厢房里,他径直带人去向自个自个儿的院,步子落下时才发觉尘土味甚重,几乎呛人。
“你在院中等我,厢房中尘土多,待我去将铜铃拿给你。”他摸了一把李重华顺滑的长发,然后推门进了房门。
作者有话说:
大家猜猜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