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带着大家往船上装茶叶,阿楚与宋临辞孙策,站在一侧,看着他们。
村长王长根瞧着他们干站着,立刻端了茶水到跟前。这个茶可不是简单的茶壶冲泡出来,而是用精致的紫砂茶具,水烧三开,冲泡三次,只等茶色映出,才算完成了最后的步骤。
种茶之人是最熟悉茶叶的人,也知道如何喝才是最地道的饮茶方式。
阿楚看着王长根一个粗老汉认真的摆弄那些差距,倒是有几分样子,她瞧着喜欢,轻声道,“这小东西瞧着倒是精致,我来试试。”
“给您,您要是喜欢呐,这整套茶具都送您。”王长根自然是高兴到不行,他们这一商船前来,买了他们茶山三五年的茶叶。
阿楚看着他,笑着道,“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她有模有样的冲茶,自己饮茶,不管宋临辞与孙策二人。
宋临辞歪头瞧了过去,“真是没出息,这样的茶具回去给你买上三五套。”
“公子您说的不对,我这个紫砂壶是景德镇烧的上好茶具,还是十几年前,一个途经此地卖瓷器的商人,他拿这些瓷器换了我的茶叶。”王长根瞧着宋临辞,十分不认同他的话。
说要买上三五套这样的茶具,那怎么可能,你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十几年烧纸的瓷器茶具。
宋临辞顿时无语,阿楚在一侧笑的开心。
孙策望着他们,随即走到阿楚跟前,“阿楚姑娘,讨杯茶喝?”
“孙先生别客气,只管喝,别嫌弃就成。”她冲了一杯倒给孙策。
两人就这席地而坐,宋临辞站在远处,紧盯着商船。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商船准备好后,李赫过来问宋临辞何时启程?
宋临辞回头看向阿楚与孙策,“上船,起航了。”
“这就要走了?”阿楚猛地起身,这才发现刚才喝的水多,想去厕所。
孙策先走一步到了宋临辞跟前,“我先上船。”
孙策在第三艘船上,与宋临辞说过之后便直接过去了,他要往前走上一段时间,提前过去省的耽搁时间。
宋临辞看向阿楚,见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问道,“你还在做什么?当真要留在茶山不走了?”
“不是,你过来一下。”阿楚掐腰冲宋临辞摆摆手,模样拘谨又带着不好意思的尴尬。
他到跟前,阿楚才又道,“我要去厕所,憋不住了。”
“你活该,让你坐在这里一直喝水,这下水可多了。”宋临辞嘴上说着欺负人的话,其实也在帮她找地方解决。
最后也没瞧见哪里有厕所,便问了王长根。
王长根指着远处一个木栅栏的地方对那儿就是,宋临辞这才拉着阿楚走了过去,这才解决了生理大事。
两人同步而走,往航船那边去,宋临辞瞧着她轻松的模样,靠近她耳边故意道,“一会儿水还会多。”
“水多管你什么事,走开。只会在关键的时候欺负人。”大不了就先憋着,她发誓等到了船再也不多喝水,那套茶具当然收归己有,想着回家再喝吧。
宋临辞望着她,真是提上裤子就忘了他的女人,不知感恩。
航海路线是照着原路返回,根本不用担心其中会走岔。
众人上了船后,大家各司其职,掌舵的掌舵,杨帆的杨帆。像阿楚与宋临辞这种大人物,只要站在甲板上看着前行的方向就够了。
李赫依旧与宋临辞呆在最前面的一艘船内,连续航行七八日后。
一切看似平常像是没什么事情发生似的,大海对他们好像特别的温和,一点风浪不起。
就在宋临辞与阿楚以为一切都很平静的时候,当天晚上,一阵暴风雨席卷而来。
在船舱里睡觉的阿楚被晃的天翻地覆,她伸手抓了下被子,没发现宋临辞,而这时外面的天电闪雷鸣,狂风叫嚣。
她披着衣服走到外面,李赫与宋临辞等人都站在前面,似乎在观察前面的航海路线。
她走到宋临辞身边,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看着要来暴风雨了。”
“对,暴风雨要来了,正是从正前方而来,我们在等等看,若是等暴风雨在航船前停,咱们就继续前行。”宋临辞看着前方,现在的航船已经停止,前面的暴风不知到他们这边时,会不会错开过去?他这是在与上天做赌注。
阿楚摇头,拉着宋临辞的衣服着急道,“你这样不行,你这是在海上和老天做赌注,不管是输还是赢对我们的航船都会造成影响,我们现在必须改变航道。”
“现在是黑夜,我们改变航航可能会走岔路,海上一旦迷失方向后果何其可怕你想过吗?”宋临辞严肃的看向阿楚。